天边有流星划过,如果忽略鼻间那浓烈的血腥味不提,这样的一个夜晚,是很美好而宁静的夜晚。
虫鸣声声,河水潺潺,所有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而美好,所有一切,都如是神笔手下的水墨画。
纯朴的大自然,安祥而明和的夜幕天际,静心欣赏,会让世间所有一切烦恼都随风而去。
可眼下,却不是。
温哲烈身上满是伤痕,在与群狼的搏杀中,他也是付出了相当重的代价,毕东树虽然也有负伤,不过倒是稍轻一些,而最最严重的,是那早已没有了人样,整个身体都破烂得仿佛只要稍稍一动,就要散了架的烟龙贞。
那样一个绝色美艳的女子,谁又能真正想得到,会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命丧于群狼之口?
毕东树呆了,怒了,疯了。
他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被摔在树下,昏迷不醒的凌霜玉,他气急的又扑过去,没有拿刀,也没有拿剑,而是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啪啪啪”的砸着那女人的身体,先是双手十指,砸得稀烂,再是双脚骨趾,然后……他举起了手中带血的石头,又狠狠的向她的脑袋砸下。
“……等一下。”
一道声音虚弱的说道,他一怔,收手,回眸去看,温哲烈激烈的咳喘着嗓子,嘴里流着血,从地上努力的坐起来,他的怀中依然抱着那已经不成人形的女人,死死的不撒手。
毕东树鼻子一酸,哑着嗓子道,“温哲烈!我一向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虽然你名声不太好,可我知道那并不是真实的你……可现在你这是怎么了?这女人她杀了烟烟啊,你怎么就忍心不为她报仇?她死得那么惨,你难道还要我放过她不成?”
说着,眼里也流了泪,哽咽着嗓子几乎是控制不住的道,“你可知道你温哲烈得了多好的宝贝?这天下有多少人想要娶她为妻,你却不好好珍惜,早知如此,我为什么要放手?我该同你争一争的啊,你这个懦夫,懦夫!”
他声嘶力竭又喊着,既然不能好好的,那就放手,放手啊!
“温哲烈!话都说到这里,如果你再拦阻我杀她,我会先杀了你,我一定会先杀了你!”
吸了吸鼻子,他又怒道,手里的石头重新举起来,又要砸下去,温哲烈摇头,依然是阻止他砸下去,一双墨如星空的眼眸,深深的看一眼怀中的女人,淡淡的与毕东树一字一顿道,“我不让你现在杀她,并不是要放过她……毕东树,你知道,有时候人活着,是比死更加痛苦的事。”
他的声音渐渐转冷,是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深深戾气。
这份戾意不显山不露水,是要毁天灭地的恨。
正因为恨到极致,所以他反倒是冷静,“毕东树,我现在就问你,烟烟不在了,那你怎么办?是要跟着本王做一番事业,还是要杀了凌霜玉之后,就飘然远去呢?”
如果是后者,他不拦他,可如果是前者,他一定会给他一个发展的天地!
手里的石头慢慢的落了下来,毕东树怔怔看着他,他已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王爷是要留着这个恶毒女人,好好折磨的吧?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人都不在了,还能怎么办?
他咬咬唇,忽然又大哭起来,“温哲烈!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肯早说……烟烟从前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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