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姐眼睛一亮,扭头看着长风:“这个酷酷的大帅哥原来是个大夫,还是中医?正好,阿丽姐这几天睡眠不好,你帮我看看,好吗?”
说着,便把一只圆润白皙的手臂伸到了长风的面前。
长风放下手里的东西,取了两张面纸擦了擦手,也不说话,把手搭在了阿丽姐的脉上。大概有个三两分钟,长风收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阿丽一边把手臂拿下去,一边疑惑地看着长风。长风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阿丽姐身体很好,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最近可能思虑过多,有一点轻微的伤脾,你应该饮食也不是很好吧?不想饭吃,也会有腹胀感吧?别想太多事了,做一做简单的户外运动。晚上睡前听一听轻松的音乐,用薰衣草精油揉揉太阳穴,睡时把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就可以了。”
阿丽姐惊讶地说:“还真是个懂行的医生,我确实不想饭吃,还腹胀。真的不用吃什么药吗?”
长风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你只是思虑过多的伤脾,而且不十分严重,只要坚持调整,不用吃药。”说完,就继续埋头吃起来。
我感觉这气氛有些冷,便热情地说:“阿丽姐,我表哥很厉害的,一般的中医都不如他,你放心吧。”
阿丽姐媚了双眼,起身走到我面前,娇声道:“还是小表弟关心姐姐,好可爱哦。”说着,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捏了一把,便翩然而去了。
我立即觉得自己的脸“腾”的一地下红了。长风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我咬牙低声道:“该死的长风,笑什么!你凭什么装酷事先又不和我沟通,害我连思想准备都没有。”
长风低语道:“还用什么思想准备,我只是把艳福留给你罢了。角色既定,继续吧。”
好吧,就算是艳福吧。只是这样的艳福,我还真有点招架不住。空气中还充斥着阿丽姐浓浓的香味,弄得我都吃不下去了,而且搞得我心里乱糟糟的。
长风微低着头,一边吃着一边说:“心里乱点没事儿,这样才真实。”
疯了,这小子又读我心。我气得把东西往中间一推,不吃了。长风把最后一块面包放进嘴里,喝光了杯中的牛奶,也不理我,径直朝门外走去。我连忙去吧台结了账,快步跟了上去,我可不能掉队,弄不好老板娘能把我吃了。
青海西部九月份的早晨,比江城的早晨要清冷许多。清凉的空气呼吸起来直凉到心底。幸好我们从小练武,不然还真受不了。空气虽凉却是无比的新鲜,天高地阔,有一种沧然而遥远的心境。昨天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微暗,现在才把这里的一切看得清楚了:城外楼孤零零地端坐在一片开阔的场地,在它身后远远地可见一脉白雪覆顶的山峦。远山迷茫,不知是雪雾还是遥远的模糊。只是看不清,费尽了眼力,也终是雾霭一片。
长风慢慢地朝前走着,我快走了几步跟上他。长风停了下来,清楚而低沉地说:“我感觉到这片地方,有种不明朗的神秘感。杀气、危险、迷惑……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和他并肩而立:“阿丽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感觉得到吗?”
长风沉静地说:“她会武功,而且她的身上有戾气,应该杀过不少人。她也的确思虑过度,在我给她把脉的同时,她也在观察我,我看得出她受过特别的训练,不过她应该看不出我有什么。”
“受过特别训练?”我疑惑地重复着长风的话。
长风点了点头,表情凝重起来:“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不是普通人具有的,那种东西有一种诱惑力,会让人产生一种信赖,而不会有隐瞒地全部说出自己的事情。我是感觉得到的,而我的脑中也会有这样的信息告诉我自己,你是不是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汗颜,刚刚在长风给阿丽姐把脉之后,我真的是发自内心地告诉她,长风很厉害。我有些担心地说:“我到底有没有露出马脚来啊?”
长风笑了:“你都是发自内心的嘛,还好她没问别的,而我在告诉你我们的身份之后,你也在心中反复回顾了,所以她能接受到的,应该就是最后在你脑中呈现的。”
我真后怕了,还好长风的冷淡,让她没有太多的追问,不然我还真不敢说自己会说出什么来。我责怪长风说:“你也不仔细些,早要看出来她是这样的,你应该早让我有准备。幸亏没说太多,不然我还真控制不住说什么了。”
长风拍拍我:“你放心,我会读心,也会控制住你不乱说话的。刚才我试过了,有没有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的情况?”
我扭头看了看他,睁圆了双眼瞪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