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打算不放我们走?”花卿瑢放下筷子,坐直身子直勾勾的盯着那赵老板。
不知为何,明明两人中间隔了很大的距离,但赵老板却觉得这花卿瑢就在自己面前。明明是自己站着,花卿瑢坐着,但他却像是感觉自己被睥睨着,被俯视了一样。那花卿瑢即便是这样都能用气势压倒他!
赵老板不动声色的吞了口唾沫,压抑住那喷薄而出的胆怯,努力的让自己表情更加的的平静一些。
这时候,赵老板终于是想起了花卿瑢的身份,那可是大元帅的儿子,也曾经在战场上杀敌无数!
他扯了扯嘴角,艰难的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怎么会呢,大家可都不是土匪流氓,怎么可能会把两位强留在这里。花公子真是爱说笑了。”
“我可不爱说笑,”花卿瑢冷哼一声,“我可是听说丰州府清玖县民风彪悍,你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清玖县人吧,这怕这骨子里都热血的想要当一把强盗吧。”
花卿瑢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明明是一张让人目眩的英俊脸蛋,但此刻却是平白无故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一下,竟是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气定神闲的邰老板。
今日这酒会虽是邰老板提出来,但找临渊酒庄要酒方的事情却是他们背着邰老板商量出来的,他们觉得可以先要求临渊酒庄看一看,若是花卿颜他们答应的话还好说,可若是拒绝,那么便直接强硬的找他们要方子。他们人多,根本就不怕两个黄毛小子,更何况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还能动粗不成?
只是没想到花卿瑢一开口便是道出了他们的想法。的确如花卿瑢所说,他们今日若是不交出方子来,自然是不会放他们走!
不过这样霸道的想法,他们又怎么会承认呢。
不过花卿瑢的话却是让在场的老板心中都有了不渝。
这不就是在说他们是强盗么!就算他们现在是在干这件事,但却是不容许别人说!
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一时间整个邰府前院的气氛都沉寂了下来,隐隐有几分剑拔弩张的紧张。
不过花卿瑢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又是轻轻一笑:“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说得不对?十几年前,你们清玖县不是还有人抢了沐家祖传的酒方么?沐家 如今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吧,瞧瞧,你们清玖县的人已经做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了,现在做起来怕是得心应手吧。”
这一句句的讽刺就像是扎在众人的心里,让他们的脸色越来越差,不少人一拍桌子就想翻脸,但却是碍于这里是邰府,而邰老板的态度不明这才生生的压制住。
而且,他们也还有些忌惮邰老板身边的那两位贵客,也不知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瞧着邰老板的态度,定是非常尊贵的。若是他们做的事情让贵客感到了反感,那岂不是对以后的生意都会有影响?
赵老板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往前走了两步,双眸紧紧的盯着花卿瑢,“花公子不用在说这些废话,今日,赵某就只想问一句,你们临渊酒庄可愿意为了清玖县付出?”
“哎哟喂,可笑死我了!”
赵老板的话音一落,那边原本安静看戏的靳南书却是忍不住了。他欢快的拍着桌子,笑得一脸的邪气,“我记得临渊酒庄的东家可不是你们清玖县的人吧,怎么这清玖县的荣光需要这二位来付出呢?”
靳南书的动作很大,一遍说话,一遍拍着桌子,说着说着便是自己大笑起来,竟是已经笑出了眼泪。
“既然已经入了我清玖县,这酒庄也在我们清玖县,自然也是我们清玖县的人,自然也要为清玖县付出!”
“那究竟是为清玖县付出,还是要满足你们的私欲啊?”
“自然是为了清玖县!”赵老板沉着脸反驳。
靳南书收了笑容,坐直了身子冷着脸看着赵老板,“被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们今日的行为跟强取豪夺有什么不同?本侯爷倒是见识到了清玖县这些老板的作风了,邰老板,你们这清玖县的人不好惹啊!”
说完靳南书便是站起身来,显然是对这个酒会已经失去了兴趣。
他这一句“本侯爷”可是把酒会上的老板都吓坏了,这位红衣的贵客居然是侯爷,不管是哪一位,但这侯爷的身份就足够让他们胆战心惊了。众人吓得纷纷哆嗦了一下。竟是再也坐不住,头点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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