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的嘲笑着。
“想什么?”温氏低头一笑,“当然是在想怎么不让你好过!”
“你什么意思!”花齐俨然没想到温氏会这么,错愕中更是愤怒,“这么多年,难道我对你还不好?你居然存着这么恶毒的心思!这日子是不是不想过了,不想过早点给我滚出老花家!”
温氏现在巴不得和老花家断了挂关系呢,对花齐的威胁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她冷哼一声:“难道当年的楼雪鸢对你不好么?”
花齐脸色骤变,被问得哑口无言。
温氏笑了笑,施施然离开,留下花齐肚子在那边惊疑不定。
那边花耀宗父子三人抱着东西慢悠悠的回了家,一路无话。花卿颜小心翼翼的瞥了瞥花耀宗的表情,见他的神色淡然,没有隐忍怒气什么的,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别看我,我心情好着呢。”花耀宗突然道。
“少了不少东西吧,你不生气?”花卿颜问。
花耀宗垂头看了眼手中的包袱,“这是能预料到的,花齐这种人,就对不会把东西留着的,必定要花掉一些。还剩这么多已经在我的意料之外了。”
花卿颜兄妹两对视一眼,心里舒了口气。自从得知花齐对楼雪鸢做过的一切后,兄妹俩一直都有些担心,毕竟对于花耀宗而言,花齐曾经是他的爹,虽没有生恩,但也有养恩。他们怕花耀宗会钻牛角尖,一时间想不开。
他们兄妹俩对花齐没有好感,只有仇怨,对付花齐对付老花家是必然的,但如果花耀宗从中插一手阻止他们的话,他们着实是有些难办。现在可好了,以花耀宗今日的做法来看,显然是跟老花家和花齐撕破了脸,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强硬的要楼雪鸢的遗物。
回了家三人便进了书房,把东西摊在书案上,花耀宗小心翼翼的挑拣出几件道,“这些都是娘戴过的,我还记得。没想到温氏倒是保存得挺完好。”花耀宗叹了口气,“不过娘最喜欢那只簪子不见了。”
在花耀宗的记忆里,楼雪鸢的容貌清晰可见,花耀宗也清楚的记得那支簪子。簪子是玉质的,是很也别的红玉,簪头雕着一直飞鸢,栩栩如生。花耀宗记得,楼雪鸢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手中正揣着那支玉簪。
那时候花耀宗还小,还是个调皮孩子,不过也关心自己娘亲。瞧着楼雪鸢暗自伤神的模样自然要去问问,没问别的,就楼雪鸢这簪子是不是他爹送的。这爹自然是花齐。
不过楼雪鸢摇摇头不说话,神色间更是阴郁了。
不过那支簪子楼雪鸢戴得少,就连头面楼雪鸢也很少带。跟着花齐一路来了靠山村路上用掉了不少。到了靠山村之后为了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楼雪鸢又让花齐去当了些。这花齐现在住的房子就是用楼雪鸢的头面换来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支玉簪怕是对楼雪鸢非常的重要,这其中的纪念意义怕是非凡。
“那温氏不是说,还有一些在花继祖手里?咱们去找那袁茹要?”花卿颜提议道。
花卿颜想想袁茹的为人,觉得从她手里要东西不太可能,“不过我觉得想从袁茹手里要出东西来,可能性不太大。”
袁茹是秀才闺女,家中也算殷实,但这么多年要过活,还要供两个人念书,怕东西到她手里之后也会被换成银两。
“不用了。”花耀宗说,“那支簪子就算在她手里,她也绝对不会说实话的,毕竟那东西价值连城。我们再想办法。”
花耀宗居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他们也就作罢了。楼雪鸢的东西想必花耀宗都不会让它留在仇人的手里。花耀宗把东西收拾了下,把头面全都给了花卿颜,让她收好,喜欢就拿出戴,还说她奶奶是不会介意的。
而那些摆件就被花耀宗摆在了他院子的书房,那匹玉马更是清理得干干净净的放在书案上,他自己时时刻刻都能看到。
吃过午饭之后,花耀宗找余佳敏买了些香烛纸钱回来,一个人去了后山。这么多年他还记得楼雪鸢被葬的地方。当年花齐不允许楼雪鸢葬进祖坟,那悬崖边的位置还是他亲自挑选的。
花耀宗上了坟山,熟门熟路的找到那座孤坟。因为清明的时候花卿颜他们才来打理过,所以坟头的草还未长起来,墓碑前还有香烛烧完留下的印记。花耀宗笑了笑把自己带来的香烛点燃,跪在坟头烧了些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