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决定

怀着娉婷九个多月了。我的到来，令娉婷的父亲柯霆很是高兴，他说他很怀恋我们一起闯荡的日子。从他的口中，我知道了娉婷娘亲从我家离开之后，没多久便嫁给了他。他也从我哪里知道娉婷的娘亲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说到着许铭看了看娉婷娘亲，发现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才继续说道：“他们结婚之后没过多久，娉婷娘亲就发现自己怀上了娉婷，二人便寻思回到柯家寨静待娉婷出生。这是他们柯家寨的规矩，无论离得多远，柯家寨的人，只要生儿育女都得回到寨中，祈求先祖的庇护。”许铭说道这里，情绪变得很是激动，脱口一句：“就是这该死的规矩！”

    娉婷娘亲听到许铭的咒骂，身子也震了震，随即便迅速的止住了。

    许铭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来的柯家寨没过多久，娉婷就出生了。而就在出生的那天，柯家寨，不应该说是雾霭丘陵，等来了它的受难日。”

    说到这里许铭的身子竟然也微微地颤抖起来，显然当时的情况，让他至今后怕不已。

    许铭稳定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道：“那一天整个雾霭丘陵都被厚厚的乌云所笼罩，虽说是大白天，可仍旧显得十分的黑沉。原本不该在那个时节刮起的西北风，在那天竟刮得异常的猛烈，而且从早到晚一直刮个不停。娉婷你记得柯家寨寨门口的那座木门吗？那是后来新修的。在你出生的那天，柯家寨寨门口的那座木门和连接它的那些栅栏，全都都被风刮走了。这些木制结构被风刮走的同时，也将柯家寨原本完好的护寨大阵，弄得是七零八落。”

    许铭看了看依偎在娘亲怀中的娉婷才说道：“娉婷你是在傍晚时候出生的。我还记得当时我和你父亲都守在产房外面，听着稳婆一直在里面大喊大叫。你爹紧张的一直不停的搓着手掌，还不停的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看着他的样子，本来还想调侃他一番。没想到啊！”说到这许铭又停一会儿，想必是在自责他当时的想法吧。

    “那竟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说着许铭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正当我们听见稳婆说‘生了，生了个女孩的时候。’柯家寨寨门口便传来一阵的砍杀之声。柯霆便让我守护娉婷母女，他自己赶去寨门口查看。”

    “我万万没想到，柯霆这一去，便再也没能回头。我时常在想，如果当时换我去寨门口查看，事情会不会就不像现在这个样子了。”说着许铭低下了头，长久的沉默。

    娉婷的娘亲见许铭如此，便开口说道：“这都是命数，怨不得谁，你也别在自责了。”

    许铭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姐姐，瞧见她的眼睛里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许铭心里更觉得堵的慌，如若娉婷娘亲，骂他一顿，或者打他一顿，许铭可能会觉得更好受一些。

    就这样沉默了半响，许铭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才继续说道：“柯霆走后没过多久，我便看见几只头生双角、面色墨蓝、尖嘴猴腮，双臂细长、指尖溜尖、指缝留蹼的人形怪物向着我这边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