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后他们再来。大部分的人都是失去的时候十分痛苦,可当葬礼结束,悲伤过去以后,故去的人也就渐渐被人遗忘了。”
“是啊。”白晓娴也很是感慨,不禁想到司徒简,他是不是也已经忘了曾有她妈妈这样一个人?
“姑娘,你的花。”
“谢谢。”
白晓娴接过一大束的菊花,缓缓向上攀登,距离她上次来看望爸妈好像也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其实她又比老奶奶口中说的那些人好到哪去了吗?
不也好几个月没来看望父母了吗?
当白晓娴站在墓碑前,发现旁边其他人的墓碑上都落着灰,有些甚至还因为刚下过雨,墓碑上沾了泥土。
可她父母的墓碑上却一尘不染,十分得干净,显然是被人打理过的,而且在墓碑的前方还摆着一束新鲜的菊花,和她手里拿着的倒像是一个品种的。
会是谁来过了?
白晓娴未及多想,而是坐在了父母的墓碑前,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就好像他们还活着,还能听她说话。
“爸,妈,我今天听到蔺启不想二胎,我心里是难过的。”
“我倒不是说非要二胎,只是……我以为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我们的感情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嫌隙,可早上我才知道,他不要二胎的态度那么坚决。我既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要二胎,我甚至连他这个态度我都不知道,是从妈的嘴里听到的。”
“说不会难过那是骗人的,我会难过,难过我们之间还是有秘密,难过他有事情瞒着我不说。爸妈,如果你们还在,你们一定会告诉该怎么做,对不对?”
白晓娴目光殷切地望向父母的墓碑,却也只是两块石碑,冰冷,且永远都不能回复她。
淡淡的失落萦绕着她,她失望地抿了抿嘴唇:“对不起,我不该和你们说这些,我答应你们,我会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哪怕生活不总是一帆风顺,偶尔会有困难和波折,但我也会坚挺过来的。”
“对了,爸,我跟你说,现在公司……”
白晓娴强打起精神来,和父母的墓碑说起高兴的事。
聊着聊着都忘了时间,太阳落山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待了好久。
“爸妈,我该走了。”她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下去的时候,她又经过那个山坡,老奶奶正在收摊。
“奶奶。”
“哎?”奶奶抬头一看,见是她,笑得很欢:“下来了?”
“对,奶奶,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你说。”
“就是,我刚才在上面看见我父母的墓碑上有和您框里一样的菊花,是您放上去的吗?”
“菊花?”老奶奶仔细想了想,拍了下脑门说:“哦,我想起来了,是有个男的花钱让我每天都去给一对夫妻的墓碑换新鲜的菊花,顺便擦擦他们的墓碑。”
白晓娴眼眸微亮:“那您知道那人叫什么吗?”
“叫什么我是不知道的,我就知道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的。”
“年纪呢?年纪大概多大?”
“年纪看着也就三十出头吧,很年轻。”
“很年轻?”白晓娴第一个想到的是霍蔺启,倒像是他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