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从腕上褪下一个赤金镶红宝的镯子,递给映月:“姐姐,这是我娘最喜欢的镯子,我进宫的时候娘给我的,现在我把它给你,你带在身边,如同我陪伴在姐姐身边一样。”
映月也取下耳上的一对东珠耳坠,放到姜娆手里:“我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这耳坠是贵妃娘娘私下里赏我的,自打进了承乾宫我就一直带着。倒是一直顺风顺水,我就将它视为护身符。希望它也能佑你平安。”
姜娆高兴地接过去戴上,两人又窸窸窣窣聊了半宿。
第二日,卯时不到,映月就到了端凝殿,先检查了一遍昨晚备下的衣裳,又用昨晚姜娆送来的蒙顶黄芽泡了一壶香茶,所有都收拾妥当。锦绣便来了,看见她在殿里,很惊讶,又看了看桌上泡好的茶,便明了了。心下道:这个李映月,看来很懂规矩吗!以后,自己就清闲了。
锦绣伺候完皇帝更衣,回来便对映月说要带她去四执库见识一下。留下小鳞子跟着李玉侍候皇帝。
映月低头跟在锦绣后面出了乾清宫,出月华门的时候,守门的太监见是锦绣,便笑嘻嘻地腆着脸上来请安:“姑姑,往哪去啊?”
锦绣最见不惯这这奴才溜须拍马的样子,没好气道:“我去哪里,还用的找同你报备吗?”
那两个太监忙赔笑:“不敢,不敢,姑姑,你请慢走。”锦绣瞅也不瞅他们,径自去了。
映月跟在她身后,想起昨晚上姜娆说的话,说锦绣是已故孝康章皇太后的远房侄女,也就是康熙的远房表妹。从小性子就桀骜不驯,本来定了亲事,不知道为什么,死活不愿意成亲,就跑到宫里来了,一呆就是二十年。
按理算起来也是个格格,宫里没人敢怠慢了她。性子本身就张狂,虽说是在宫里当差,但人家是自愿的,且是皇亲国戚,自然桀骜不驯些。
四执库在西华门内务府,映月倒是还算熟悉,选秀那日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
四执库的主管太监冯毅见了锦绣,忙迎出来,打千、让座、奉茶,连映月跟着也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礼遇。
锦绣向将几件昨日皇上换下的衣裳交给他,写了交接的账本,又指指映月道:“这是端凝殿新来的宫女,以后她若来,和我来也是一样的。”
映月忙行了礼:“公公多关照。”
那冯毅哪里敢受她的礼,忙将她扶起来:“姑娘哪里话,这都是咱们分内的事。姑娘有什么事,尽管来说就行。”
交接完衣裳,锦绣才要带着她回去,刚走到内务府门口,就见胤禛和胤祥穿着石青色蟒服往里来。两人忙跪到一边,让出路来。
昨日才见过他们俩,今日又碰上了,不知道是不是缘分使然。她悄悄抬眼,却正瞅见胤祥看看她,再转头看看胤禛,冲她无奈的摇摇头。胤禛却是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为什么冲她摇头?为什么胤禛是这个态度?明明南巡的时候好好的啊,怎么回来就变了个样呢?
难倒他知道什么了吗?不可能啊,她从来没有向人提起过胤禛,唯一知道她的秘密的,就是她的记事本。但是,就算那记事本就算被人翻出来,她也不怕,因为没人看得懂上面的字。
既然不是猜忌她对他是戏真情假,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带着满心的疑惑,跟着锦绣才走到阿哈院附近,就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到了她们跟前,打个千,低头道:“姑姑,总管冯公公让我来请姑姑回去。说是刚才交接的衣裳出了点岔子。”
锦绣面色不豫,早干嘛去了,她还要赶着回乾清宫时候皇上更衣呢。
“映月,你跟着他去吧。我先回乾清宫,我怕小鳞子一个人找不找东南西北,再惹怒了万岁爷。反正你刚才对交接的流程看的也清清楚楚,应该能行。”
她虽然心里没底,但还是点点头:“是,师傅。”
见锦绣走远,映月才跟着小太监往回走。不过,看这个小太监,越看越不对劲,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直到看见前方浮波湖旁太湖石后两个石青色的身影,她才想起来。怪不得这么面熟呢,原来是十三爷的随从。
那说四执库交接的衣裳有问题,便是假的了。是胤禛要见她吗?
心里倒是无端生出一些欣喜,笑着走到胤禛和胤祥跟前,规矩地行礼:“奴婢见过四爷、十三爷。”
胤祥转回身,一脸疑惑的望着她:“起吧。”她不解,同样一脸疑惑的回望胤祥。
怎么回事?胤祥一脸疑惑,胤禛虽然背对她,她都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疏离寒气。
“四爷?”她试着叫他。
胤禛终于转过头来,面色如寒霜,声音冷如冰,一字一字道:“李映月,算我看错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贴错了,竟然是没修改润色的毛坯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伪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