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看人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子卿别气了。”
“来人,摆驾!”
太和殿
科举子已经按照品级名次鱼贯而入位于文武百官之后,静候皇帝驾辇。
很便有銮仪卫设卤簿法驾于太和殿前,奏乐鸣鞭,傅铭天蹙眉看着自己一身移动珠宝库,缓步走向龙椅,帅气甩袖,看众人行三跪九叩礼,并三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行完礼之后,众人训练有素起身。
傅铭天坐着,居高临下,悠闲打量着他未来朝臣,耳边是传胪寺官唱名。
“乾德元年四月,策试策试天下贡士,共取第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第二甲八十六名……”
“一甲第一名,贡生段琪觐见!”
当开始唱第一甲第一名时,柳明安心便开始狂跳,额前不由自主开始渗出密密细汗,几乎有些站立不住。说不清是兴奋还是苦涩,脑海中开始轰鸣,想着自己当初无知,想着当初幸运,想着未来道路,想着……猛然间回过了神,按耐下纷至沓来心思,静候着。
“一甲第一名,贡生段琪觐见!”
一甲三人姓名,都传唱三次,再一次过后就轮到自己了,柳明安紧紧扣着自己手,极致想要冷静下来,但当真传唤到自己之时,脑袋却轰然一声,宛若被丢下一颗炮弹,炸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浑浑噩噩跟着鸿胪寺官出班,就御道左稍后跪。
“一甲第二名,贡生柳明安觐见!”
闻言,傅铭天抬了抬眼皮子,只暗忖了一句,还行,看来肚子里有点货,上辈子算牵连了!
“一甲第三名,贡生周韵觐见!”
“二甲第一名,贡生……”
竖起耳朵,听着传胪寺官宣读名次,傅铭天以审视商品角度,一个个冷冰冰看过去。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读书练武投靠皇家,本来就是一场权势交易。皇帝需要有才之士帮忙稳住江山社稷,有才着借助皇帝封侯拜相,一展才干,谁也不亏了谁。待全部宣读完毕,看了眼底下依旧腰杆挺拔诸位大臣,傅铭天
轻抿了一口,淡淡道,“今朝科举不同于寻常,如今殿试便一席改了风格。诸位举人大都从童生一路过来,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什么,尔等熟悉朕也腻歪着,不如由朕说个话题,大家辩驳一番,如何?
站着文武百官都面面相觑,大殿一时安静下来。
秉承默认就是同意原则,傅铭天无视众人神色,接着悠悠道,“朕也不搞突袭,当年朕是顽童一名,也受太傅出题刁钻偏题之苦果。”
一句话,诸位被多题多卷折磨考生们目光含泪,认同度大大提高。
傅铭天淡然,“朕开科考之举措,择日不如撞日,不妨便谈谈对多题多卷意见吧!”
话音刚落,考生们都面面相觑,脸色皱苦瓜一个。当然,傅铭天目光逡巡一圈,文武百官脸色也不好看,不过,除了某个似乎神游人外。
久久静默,底下考试谁都不想当一个吃螃蟹人,毕竟十年寒窗苦读,到了殿试这一步,他们已经是士子,此次殿试只分排名,并无落选之说。所以宁可中庸而行,也不愿踏错一步,说错一句,为以后仕途增添不确定因素。
“说好,朕有赏,说不好,朕也不罚!”傅铭天神色有些不喜,为官之道中庸是不错,但刚入仕途,若是没点锐气,看着死气沉沉,一滩死水。
“子卿,如今这些学子,按照惯例都是你门生,不如便由你开个头?也是皇兄不是,出了个这么尬尴考题!”傅铭天视线淡淡扫过诸人。
“是。”神游太空某人被点到名,诧异瞪了瞪眼,蹙了蹙眉,冷着一张脸,淡淡,“我朝祖训,凡是符合时代潮流改革,我们都必须拥护,凡是有关太祖指示,我们要始终不渝地遵循!”
什么叫符合时代潮流改革?什么叫太祖指示?这些还不是……眼巴巴偷偷望了一眼皇帝,文武百官脸色黑跟墨水一样。
“我朝太祖祖训,不以言论杀士子,所以尔等可以畅所欲言!”傅铭勤想了想,还是对着众人鼓励了一把,并作了发言总结。
听着傅铭勤一板一眼说着山寨版两个凡是,傅铭天一时间觉得整个人都非常舒爽,看着底下士子上前,开始各执一词时,也和颜悦色了不少。
有利有弊,各有各道理,听着滔滔不绝引经据典学子们,过了一个多时辰,考量完毕,傅铭天思定,周韵,柳明安为人圆滑,家世正处于不上不下阶段,有奋斗野心,正好用来开拓前锋;段琪,陈为东,虽然寒门出身,但胜踏实,比较适合实干部队;而吕博等人虽然有才,但背后世家已定,不好笼络。
“来人,拟旨,即日起昭告天下,殿试钦点柳明安为状元,段琪为榜眼、吕博为探花。御赐跨马游街三日,三日后赐宴琼林院!”
“是!”
又一次三呼万岁,乾德元年第一场科举便这样尘埃落定。
世传乾德元年科举舞弊,太祖降天火,警示之,庇佑之,真才实学者皆庆幸之,此后多题多卷成为科考定制,无人言之不妥,乃是顺应时代改革,傅乾帝孝心可嘉,秉承祖训……
不过这些民间言论,傅铭天还没来得及八卦,便被眼前这大型宠物给难住了。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
琼林宴,乃宴请及第进士所举行宴会,而作为此事科举首席主考官,傅铭勤虽然位尊,且冷气嗖嗖放,但按捺不住一帮人尊团过来敬酒。
于是
谁能告诉我,傅铭勤居然不会喝酒?!!傅铭天心里咆哮了,呐喊了。看着小眼迷茫,小脸酡红,还呆呆一杯杯喝着,再听听那些不淡定小年轻倒抽口冷气,皇帝当场不淡定了,命人带着中场休息去了。
此刻傅铭勤脸上一片酡红,眼神迷蒙,无意识用鼻子嗅嗅,下意识踹飞一个个服侍宫侍们,后晃晃悠悠迈着步子往傅铭天身上扑,一边扑,一边嘟囔着,“这个味道不对,不能碰,父后说了!”
傅铭天接到求救信号赶过来,看到便是横七竖八宫侍们哼哼躺倒地,还有小心翼翼围着但又不敢靠近侍卫,刚忙不迭接住摇摇晃晃人,便被人顺势搂住了脖子,胡乱乱蹭,“不是父后!”
傅铭天一愣。
傅铭勤乱蹭了一会,欢笑起来,拉着人衣领,“这味道是皇兄,皇兄带我找父后去,父后!”
不自觉放缓了动作,傅铭天任由大型宠物自己脖颈间撒欢,看着人谈及吴后时脸上露出开心满足笑容,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好看得不得了,看连自己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深呼吸,傅铭天试探性喊了一声,“子卿?”
“嗯?”傅铭勤迷茫回眸,“好多好多皇兄!!皇兄不能跟我抢父后,不能,父后是我,好多皇兄,不能抢父后……”
委屈脸庞离他很近,委屈语气是他耳边呢喃着,看着人无意识嘟起嘴,傅铭天嘴角微微抽搐,抱也不是,抗也不是,只能听着人嘟嘟囔囔循环着不能抢父后,好多皇兄之类话语。
“皇兄,我不要当王爷,我要带父后走,我攒了好多好多钱!”无意识打了个饱嗝,酒气随之散发,傅铭勤瘪着嘴,找个舒服姿势,继续磨蹭着,“不能抢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