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巨剑无锋,加之雅各急中生智也及时收回了攻势,抽去了十字玄脉的威势。这无名的骨剑竟在女子的咽喉之处戛然而止,没有分毫偏颇,安全,无误。
这一个画面好像足足凝固了有三秒钟,眼前的女子雅各从来没有见过,从容貌上来看应该是个典型的维京人,年纪应该不过十七八岁。
雅各望着这一片荒郊野岭,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前一刻自己还在追一个卑鄙无耻的盗剑贼,这一刻居然瞬间画风突变。
眼前这一少女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穿着一袭粉衣,双眸剪水,面容十分讨喜。粉嫩的小嘴微微撅起,精致的小脸上有三分惧色,六分怒意,还有一分动人。
纵然如此,粉衣少女也是一言不发,只直直望着雅各,眼底有一丝明显的怒气,也许这少女这一刻也觉得十分诧异,心中颇有微词吧,毕竟自己好端端的出来,就被人拿把没开刃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这算什么意思?
两人不知哪来的默契,四目相接良久。
蔓蔓的枯草随着清风徐徐吹动,簌簌地摇曳,今天的阳光柔软具有一种奇怪的釉质,就好像麦芽糖那样铺陈在四野之上。苍茫的枯草毯子,好像柔软的波浪,此起彼伏。
而那把体型巨大的骨剑,就像个野蛮的入侵者,横亘在两人之间,剑身微微颤抖,剑柄处的手似乎也颇有些不自在,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呼……”也不知道是没有找到盗剑贼的沮丧,还是对自己方才冒然出剑的后悔,亦或是这一剑有惊无险的庆幸,总之雅各陡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随着这一叹气,枯草从上凝固的画面终于被打碎了。
冷汗夹杂这热汗从雅各的脸颊上不自知地滑落,直淌到下巴尖。雅各那张十分慌乱的脸上,原本紧绷的神经这一刻终于舒展下来。
雅各用左手比划,做了一个抱拳状,诚挚地说道:“姑娘,实在抱歉,多有得罪。”一边说,一边将那骨剑收了回来。
无名骨剑“笃”的一声被雅各轻轻插在土中。
好在这粉衣少女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之人,好像雅各刚才的举动根本对她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只是眉头微蹙,上上下下打量起雅各的模样来,过了良久,好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
冷不丁地“噗嗤”一声,眉心一开,竟展颜笑了。
方才这粉衣少女始终缄默不语,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严肃,这样看过去,这女子的长相也只能算是清秀,顶多是略微讨喜一些的。
谁料这粉衣少女乍一笑,就好像一枚玉指落在迷琴上,扣人心弦。
在这一片苍茫荒草堆中,女子欢颜,展颜一笑,就好像三千桃花掩面盛开,明眸皓齿,眉毛好似远山黛,美得就跟画中人一样。
雅各刚刚失去了鹿歌,此刻心神意乱,情绪十分懊丧,原本对这眼前这女子并没有太大兴趣。但这般俏丽的容颜,甭管你在一时间遭遇了多少的不幸,只要你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就不可能做到不闻不问。
雅各心中虽挂念娜塔莎,但眼神还是不自觉多瞥了几眼。
粉衣少女嘤嘤一笑,指着雅各的脑袋说道:“我看你这人,好像不像是苦厄岛的人啊。”
“啊?”雅各心中咯噔一声,莫非是因为酋长给自己的“灵洗”不够彻底,出来还没多久,就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给揭穿了。
虽说心中疑虑迭生,雅各还是硬着头破,支支吾吾地说道:“姑娘一定是说笑了,虽说这苦厄岛之内人人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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