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原因,只是略带为难地笑了一下,向林生挥了挥手,万般无奈地说了一句:“相融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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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林生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远远望去,白日已经爬升到了日中,风蚀地泥地中的水汽正在蒸发。
泥泞的土地里,深深陷落林生的脚步,虽说路途肮脏泥泞。但林生的身体却无比平衡,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在风帚崖修行的那段时间。只是上上下下山崖就使身体强健了不少。
此番,林生的怀中多了几枚银币,叮当作响,那是他行走江湖的资本。一张皱巴巴的牛皮卷还残留着奥蒂列特的气息。而自己的心中却空空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像任何东西都无法再弥补那个空洞了。
如此想着,林生如同放空了一般,拖着没有感觉的身躯,片刻也没有休息,就这样行了三四个时辰。此后,泥泞的小路终于开始变得坚硬了,路上多了一些石子和粗糙的石块,地表从光秃秃的荒漠,转变成了荒野。
灌木丛和杂草富含这一种神奇生命力,逐渐丰盛起来,但在林生眼里,这是一种悲哀的生命力。
枯黄的地表,青黄不接,掩映在林生的瞳孔里化成了一种不堪的痛楚,因为他明白自己已经处在风蚀地的边界了,从此,他就要和这个地方告别了。
想到这,林生停下了脚步,眸子里有一丝光亮,犹豫了片刻,往身后放眼望去。
那片荒漠,那戈壁一般峭立的风帚崖,还有从那座孤独风蚀要塞上观望看到的整片风蚀地,别了。
奥蒂列特,班杰,小卢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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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酒馆,长廊。
蒂姆脸色复杂,久久伫立,极目远眺林生离去的身影,直到那孱弱的影子没入扑面而来的黄沙之中。神卜姥爷这是才悠悠地出来。
神卜姥爷捋着自己颜色古怪的胡子,脸色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盈盈地看了蒂姆一眼,颇为戏谑地说道:“蒂姆,你这又是为什么?”
蒂姆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倒是神卜姥爷替这外孙把话说了下去。
“你是想问我,昨晚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吧?”神卜姥爷也不管蒂姆想不想听,继续说了下去。
“我让他去逐天命,往西北走有一个托米克的小镇。”
蒂姆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不就是你让我就是联合起来骗他,在假手上点一团火,让他到老亨利和你约定的地方去吗?”
神卜姥爷看到蒂姆这样跟自己说,倒也不在乎,只是干笑一声,继续说道:“既然收了人家钱,便要帮别人办事,不然岂不是砸了神卜的招牌。”
蒂姆听罢,一脸的不愿意,继续嘟囔道:“呸呸呸呸呸,就你这样还能称作为神卜?你拿了老亨利的钱,为钱办事这的确不假,但你把老亨利给丽贝卡的钱都私自吞了一半,这还算什么神卜?”
今天神卜姥爷开心,算是完成了一比生意,不管别人怎么说自己都无所谓。但是自己的外孙居然说自己不是神卜,心中自然生起了一股怒气。
正色道:“蒂姆,你不要忘了,这前骑士团的军长老亨利会突然来西泽酒馆是我算出来的吧,风蚀领主女儿来这也是我卜算出来的吧,只是唯独这丽贝卡吧……”
蒂姆看到神卜姥爷这一脸为难的神情,不禁问了一句:“唯独丽贝卡怎么了?”
“他好像没有天命,我在他身上看到的,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