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水师的船队很快靠了过来。
胤禩胤禟无意暴露身份,便由船老大去汇报情况。等待的时候胤禩和胤禟商量了一下,经过这么件破事,两人航海的兴致都被搅和了,便让船老大干脆直接将船开回附近港口,接下来便走陆路过去广东。
——这也是后来九爷出海必定要前后数十艘护卫舰护驾的土豪作风的由来。
船老大自然也是万分乐意——他实在不敢再拿这两位爷的安全开玩笑了。要是再跟几艘护卫舰,他倒还有信心走下去。
这艘船便在福建水师的护送下回了福建。
到了港口,胤禟踏下最后一阶舷梯时,激动地差点抱着胤禩哭了:“八哥,爷终于知道脚踏实地的好了——”
胤禩哭笑不得地拍拍趴在自己肩膀上的胤禟,眼睛随意往四周扫了一眼,立刻僵硬地绷住了身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乾清宫
康熙放下手里的折子,皱着眉头抿了口茶,突然道:“梁九功,去吏部叫四贝勒进宫面圣。”
“回万岁爷,四贝勒前几天就已经离京了。”
“离京?”康熙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想起来真有这么回事,当时他正为胤礽报回来的江南官场贪污**的极其恶劣的状况大怒,适逢常驻四贝勒府的李太医又报说四贝勒最近有些操劳过度,便打算给几天假。没想到胤禛反倒上折子要半年的假。那到底是自己儿子,看起来气色确实差了很多,一时心疼儿子便准了,可现在这想用人反倒找不着了。
梁九功看着康熙的脸色,揣摩着说道:“万岁爷,要不奴才派人去把四贝勒接回来?”
“算了。”四儿子的勤苦康熙还是看在眼里的,从进了吏部就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半分差错,出去休息休息散散心也行,又转而问道:“诚郡王眼下在干什么?”
心下诧异皇上怎么问起诚郡王了,又庆幸自己都差不多记得每位皇阿哥的现状,没因为恩宠大小而看人,略沉吟一番便回道:“奴才听闻前几年诚郡王没有差事便跟着容若先生做学问,各处游学讲课。不过奴才却是不知郡王爷此时在何处了。”
提到三儿子,康熙心底还是略有些愧疚,那孩子当初完全是被迁怒了,估计到现在也还不知道太子抽他那顿鞭子是因为什么,更是不知道皇父对他冷淡甚至忽视的原因。
不过胤祉聪明,兼之从小刻苦求学,倒是赚了个学识渊博的美誉,跟着容若四处讲学获益匪浅,也是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生活,就算被封王之后也没想过去向康熙讨个正经差事。
康熙觉得如今大概可以把三儿子弄进翰林历练一番了。
“五贝勒……哦,”老五在理藩院,借着姻亲跟蒙古打得火热,倒也算是为准噶尔之战做最后的善后吧。老六在户部观摩学习,这倒是可以再安置一下,让他直接接过户部差事,至于原本主事户部的胤礽倒是该调动一番,先进吏部了。
康熙想到这里,便重又提笔,写完后递给另一个太监,“送去南书房,教拟出旨意来。”
那太监举着纸退下了,康熙又继续问梁九功:“你知道七贝勒和慎郡王现在在忙什么么?”
——他突然想起来,这两个他好像也没指差事?
“七贝勒正在跟着清夏大学的那位规划师学习,前一阵去了一趟山东,现在也是在全国跑——至于慎郡王,似乎容若先生给他布置了功课,现在已经走在去广东的路上了。”
老九前一阵好像也说要去广东来的?又想起失踪至今依旧遍寻不到的十儿子,康熙突然发现自己目前排到十七的儿子,基本只剩一半还留在京城,真是有种寂寞的感觉啊,康熙又突然想起被胤礽扔在毓庆宫的小包子弘皙了。
“毓庆宫大阿哥平日里怎样?”
“回万岁爷,毓庆宫阿哥现在正跟十五爷十六爷还有直郡王府的世子爷在一起学习嬉戏,相处是极为融洽。”
听到梁九功的回答,康熙又有了兴趣:“弘皙和弘晟嗯,弘字辈如今就他俩,堂兄弟之间,合该如此。”
既然提到了弘晟,康熙自然就想起了他那不讨人待见的阿玛。这总归是自个儿的儿子,康熙也不是不心疼不想念,只是为了今后两个儿子不再继续这种错误,毁了自己,只能狠着心把一个发配到远方,不教回来。横竖老八和老九已经去了广东,便教他们代自己去见见胤褆吧。另外等老七老八回来后,是不是该给他们指点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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