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丫环气愤难平的模样,唐瑶觉得暖心。可见银月如今是真的将她当做自己人来看待,否则何至于这般害怕她被流言所伤害。
不过,她这会儿不想解释太多,以免隔墙有耳惹出麻烦。她微笑地拍拍银月,嘱咐道:“派人盯住她,这几天的一举一动都要事无巨细地回报。”
主子这又是要干吗?最近,总是让她去小心监视各人举动,可消息回传后,又不见主子有任何举动,真是令人费解。
不过银月她还是乖乖地点点头,表示知晓。她曾听苍皞无意中提起过,唐姑娘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想必她的要求都是有深意的吧。
唐瑶将屋里的凌乱收拾了一下,便要往东厢去。脚刚踏出门,她似记起什么,回头提醒:“另外,去问问戚先生和余大夫,关于蛊毒的事。撄”
此事一日没有准确的说法,她心里总觉得不安。虽然她已经让银月将东西小心看管起来,但事有万一,就怕到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其实在得知那玩意是蛊虫时,她就已经很后悔之前的自信托大了。只是事到如今,她还是好好地找寻解决的办法吧偿。
依照惯例,用小九为麻花驱除体内残留的最后一点毒素后,唐瑶欣慰地微笑,向麻花送上真心的祝福:“麻花,今晚是最后一次驱毒。接下去,你配合余大夫的补药,调理一个月后,就可以四处走动散步了。”
梦中的期盼终于成真,麻花除了感激还是感激。流落在那城郊古庙时,她怎会料到自己会有痊愈的一天。
两个女子在屋里激动了一阵,慢慢平复的心情。
从成功的欢喜中回归现实,唐瑶舒展的眉头突然皱紧,想起另一桩忧心的事:“对了,馒头今天还疼吗?”
提及弟弟莫名的病症,麻花的眼眶瞬间红了,心疼地轻泣:“他又发作过两次,不过没有昨天那样吓人。”
目睹他一次次在翻滚哀嚎,她的一颗心简直要被揉碎。她心存怀疑地抓住唐瑶的手,问出心底的恐慌:“唐姑娘,您说馒头他真的只是吃错了东西吗?会不会……”
“余大夫要过几天才能从乡下老家回来,到时候让他仔细再为馒头诊断诊断。”唐瑶轻抚她纤弱的肩臂,柔声安慰,“这几天我们就先听赵大夫的安排。至少,喝了他的药,馒头确实没有疼得那么厉害了。”
其实唐瑶的心里也有着同样的怀疑。如果单单是普通的食物中毒,岂会这般拖拖拉拉地不能根治。偏偏余大夫这几天不在府里,这位赵炳煜可以算是此刻隆州城医术最好的大夫。
听银月私下说,余青这次借口回老家,其实是去找寻接触蛊毒的一个古法去了,希望他能够一切顺利。
从杏园逃出来,岳琇莹心神不定地低头信步而行。待回过神来,她已走到枫园里。她放眼望去,这里的一草一木,既熟悉又陌生。
回想起以前每天在这园子里,偷偷地仰望心中爱慕的男子。有时一个无意的对视,就能令她欢喜一整天;偶尔的交谈,更是让她小鹿乱撞。
可这甜蜜的日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天王爷冷酷无情的话语和漠视淡漠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她的心,把她从小编织的美梦撕碎。
猛然间,她感到脸上一阵凉意,伸手摸去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突然,她看见一道亲切的身影从眼前晃过,连忙出声喊道:“心荷。”
正收拾好手中的活打算回去休息的心荷,经过廊下听见有人喊,诧异地循声望去,笑吟吟地迎上去:“琇莹姐,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岳琇莹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方才听了唐瑶的那番话,她走出来后,越想越觉得有理。细细回忆起来,她竟发现处处都存着可疑,心中立刻没了主张。
“有件事想让你帮我想想。”她娥眉紧蹙,忧心忡忡。
闻听她此言,心荷暗喜。昨晚在西跨院见到岳琇莹时,她就知道这家伙心中存着麻烦事,而且必然是大事情。可惜她今天拐弯抹角地四处打听,却没有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线索。没想到,在她辛苦的时候,岳琇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院子里人多眼杂的,不便她套出消息。于是,她上前亲昵地勾起岳琇莹的手臂,说道:“姐姐,好久没聊天了,不如去我屋里慢慢聊吧。”
心绪烦乱的岳琇莹对她的提议毫无异议。两人相携走向枫园西厢的佣人房。在岳琇莹被调走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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