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她好奇地问起:“馒头呢?”
提及此,麻花娥眉轻蹙,向唐瑶诉说自己的担心:“这孩子,他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总偷摸消失一会。我真怕他是不是惹了什么祸事。”
“怎么会!”唐瑶呵呵笑起来,眼珠儿一转,胡乱猜测道,“难道是瞧上了那个女孩?”
被她这样一打诨,麻花也忍不住跟着笑出声来,直言不靠谱:“唐姑娘,您说笑了。他才多大啊,哪里懂得这些。”
心里突然一念闪过,唐瑶有些坐不住了。她宽慰几句,起身告辞:“行了,你歇着吧。我让翠凤先来照顾你。”
说完,她走出厢房,领着银月往西厢库房的方向走去。
在库房边的小屋里,馒头正脸色青白的蜷缩在角落里,不住翻滚。
“唔……”他紧咬牙关,不愿冒出声响引起旁人的注意。蚀骨锥心之痛,一阵紧接一阵地汹涌袭来,让他几乎承受不住。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疼痛终于停歇了。
“总算停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全身放松地瘫在地上,方才的忍耐将他的全部气力都消耗得一干二净。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腮帮,顿时觉得所有的牙齿都因用力而变得微微晃动。
躺了好一会,馒头总算恢复了些力气。以一旁的柜子为支撑,勉强地站起身来。他掸掸衣服上滚满的尘土,慢慢往东厢姐姐的屋子走。
刚走出小屋没多远,他就撞见了正往这儿来的唐瑶主仆。
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唐瑶瞪圆了水眸,好奇问道:“馒头?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没事。”馒头做贼心虚地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这孩子鬼鬼祟祟的,真是奇怪了。唐瑶并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追问他,只说到:“快回厢房去吧,你姐姐正在找你呢。”
“哦。”馒头低着脑袋,从她身旁越过。
就在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他顿住了脚步,猛地抬起头:“唐姑娘……”
“嗯?”唐瑶一脸迷茫地回望着他,等待他接下去的话。
谁知,他却又再次深深地垂下头,逃一般地离开:“我先回去了。”
望着他如被鬼怪追赶般的一路跑走,唐瑶没有忘记刚才他眼眸中流露出的纠结和恐慌。
她扭头问身边的丫环:“银月,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银月也满腹怀疑,回忆起这些天无意中睹见的场景,说道:“这几天他经常躲到人少的地方单处,不知道为何。”
果然,这馒头有事瞒着所有人。不会是被人抓住什么把柄,受到要挟了吧?未免会有意外发生,唐瑶小声叮嘱银月:“你多盯着点,这孩子习惯将心事藏着,别惹出啥大事。”
两人在杏园里转了一圈,回转寝屋时,天色已晚。
“小嫂子。”有人候在门前,见两人回来,连忙迎上前来。
“南宫焕?”唐瑶认出是他,不由地脸上一红。那晚他的唐突孟浪令她耿耿于怀。
同样觉得别扭的,还有跟在主子身边的银月。她如母鸡护崽般上前一步,拦住过于热情的男子,淡淡地问好:“南宫大人。”
被她这样一阻,南宫焕尴尬地将视线从唐瑶身上挪到自己手中:“刚接到表哥的飞鸽传书,我想你肯定挂念着,所以送来给你也看看。”
银月从他手中接过薄薄的信笺,转递到唐瑶手上,防备的意味甚浓。
“多,多谢你。”唐瑶顾不上打开信笺,只想先打发他那种让人觉得别扭的视线。她捏着信笺,冲他下起逐客令来:“你,还有事吗?”
南宫焕没想到她会这样直白的赶人,却又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借口过来看她一眼,就被这么轻易地打发了。
“那个,小嫂子,”他没话找话地提出话头,“现在身子感觉怎样?”
这句话提醒了唐瑶,眼前这位男子无论对她存了什么无礼的心思,好歹也是救过自己一命的恩人。而自己这些天来,似乎从未正式向他道过谢呢。她只好静下心来,诚意感谢:“谢谢你那天晚上救了我……”
话未说完,一道青绿色的倩影如风而至,气喘吁吁地大嚷起来:“唐姑娘,不好了!”
唐瑶定睛看去,来人正是被拨去照顾麻花的丫环,翠凤。
从未见过她露出这般惊慌的模样,唐瑶也不由地跟着紧张起来:“翠凤?是麻花出事?”
翠凤连连摇头,好不容易从喘息的空当里挤出一句话来:“不,不是麻花。是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