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滋,,嘶,,”
牛排下锅煎炸的声音,把夜秋雨的愤怒给掩盖下去,微微冒起的烟,在两个人中间隔出一道烟雾屏障,让夜秋雨沒有看见狄亚伦要溢出的泪水。
“混蛋!我不会再和你说那些话,不想问你理由,问你为什么非要去冬季露天舞会和伦敦玩过让人心里温暖过之后,再來和我提什么分手!”
夜秋雨抬手抹掉眼泪,她居然会为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家伙落泪,真是玷污人的自尊。
“哦对!咱们根本就沒动过真心,也沒有郑重其事的说过彼此相处是男女朋友。只不过是路人萍水相逢的关系,谈什么分手?!”
说是路人真的太残忍,萍水相逢又怎么能够涵盖得了他们最初相识的那份纠结?
狄亚伦心很疼,他把煎好的香嫩牛排装好盘,轻轻推送到夜秋雨面前。
“吃吧,这次是完全按照你上一次的要求煎制的,应该能合口味。”
夜秋雨才刚擦掉的眼泪又唰地一下流下來,她手颤抖的望着狄亚伦。
“怎么会有你这样无情的人?再怎么说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难道……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沒有么?小猫小狗都会产生感情,果然你冷情得连畜生都不如。”
尽管说吧,狄亚伦不会还口去说夜秋雨什么,因为做错事的人是他,这份苦果他來尝。
低头看着面前餐盘里的牛排,夜秋雨眼泪珠子啪嗒啪嗒掉落。难怪那天在伦敦喝下午茶时,狄亚伦显得那么的心不在焉。原來让他心累的是打算如何摒弃这份感情,而她却傻傻不知,还在夜里努力为狄亚伦而“劳作”。
夜秋雨还在难过另一件事,这次吃过狄亚伦亲手煎制的牛排后,以后很可能、或许根本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因为分开了,夜秋雨和狄亚伦将不会再见面,会各自过着属于自己、却完全和彼此不相干的人生。她还沒有完全享受到更加特别的待遇,就已经被狄亚伦三振出局。
狄亚伦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夜秋雨。
“我们來干一杯庆祝一下,就像最初相识时那样。”
夜秋雨一诧,猛地抬头望向狄亚伦,他这么久才终于开口,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为什么?为了什么……庆祝?”
夜秋雨不可否认,狄亚伦刚刚的话燃气了她一丝丝希望。或许在狄亚伦心中,是真的动过真心实意的吧?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可是,想起被困在狄亚伦手中的最初,夜秋雨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狄亚伦早就读出了夜秋雨眼底的意味儿,他强迫自己淡然的微微一笑。
“为了庆祝你终于脱离我的魔掌,就像那夜海滨别墅,一杯酒,就让你落入我掌中一样。”
夜秋雨的心狠狠地痛了下,原來狄亚伦说的是这个意思,她还真是自作多情。
“沒错,可以得到自由,的确应该值得我们干一杯!”
夜秋雨双眼通红眼底含泪,脸上带着凄怨的苦笑,像是两把利刃狠狠刺穿狄亚伦的心。
两只装满晶亮红色液体的水晶高脚杯,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也同时击碎了夜秋雨的心。从今天起,夜秋雨与狄亚伦便再无交集。
……
从“旺昇·豪庭”回來,狄亚伦便再沒与夜秋雨见面。
这一夜,夜秋雨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直到天空散出一丝丝微亮,她才终于慢慢合上哭得酸涩肿胀的眼皮,身心疲累的渐渐睡去。
不多时,夜秋雨的房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狄亚伦怕吵醒她沒穿鞋子,轻轻走了进來。
决定放手之前的这一夜,狄亚伦是在苦痛难过与挣扎中艰难度过的。
清晨拂晓,天空似乎还残留着几颗稀稀落落的星星,月亮对天空依然眷恋不舍,淡影依然清晰可见藏匿在云层身后。
狄亚伦來到床前,深情的凝视着睡着了的夜秋雨。他原本想把夜秋雨安排给安锦轩,至少那个人是真心对她好而沒有利用的心理,毕竟交给葛逸宸狄亚伦实在不放心也不愿意。
可是当狄亚伦想要联系安锦轩时才发现,那个夜秋雨十分信任的的邻家大哥哥,早在他被愿望商业盗窃的拘禁期间,就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
除此之外,狄亚伦还从欧皓廷口中得知,当时安锦轩和颜静雯为了夜秋雨,还曾想要出庭为他做伪证。难怪安逸轩后來沒有落井下石撤诉了,原來是这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