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调酒师谦彬有礼的询问。许柏安笑得十分亲切。
“百里马提尼。谢谢。”
“好的。请您稍等。”
调酒师动作娴熟又不失优雅的调制着百利马提尼。六块碎冰兑五十毫升百利。同时倒入鸡尾酒摇罐中大力摇动。将摇罐彻底冰冻后又将其倒入马提尼杯中。
“先生。您的百利马提尼。”
许柏安依然微笑的接过酒杯。优雅的百利甜酒。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醉人魅力。
“那么你呢。大半夜的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还对女人那么凶。该不会是为情所困吧。”
许柏安歪着头看着狄亚伦笑。他不怕问狄亚伦什么不该问的问題。触怒了狄亚伦的情绪。
“姐夫。别用这样的语气取笑我了。我的事情你不是全都知道么。”
许柏安了然。能够让狄亚伦变成这样的。除了夜秋雨还能有谁。
“虽说我还沒见过你心中念想着的那个人。不过单凭你目前的情绪和精神状况來看。我觉得那个夜家的女孩子非常不简单。在这里不得不佩服她一下啊。”
在狄亚伦心情不好的时候。能够只用简单的几句话。就能让他心中郁结快速散开的。似乎只有许柏安才能做到。
“姐夫。我现在的感觉好像全都麻痹了一样。沒有感知了。作用比酒精还好使。”
狄亚伦摇头轻笑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看啊。估计要用世界上最烈的六种烈酒同时调和给你喝。才会让你的感觉能够恢复一些。神经不至于这样麻痹。”
狄亚伦勾唇苦笑。他是有些麻痹了。那些感觉只有在面对夜秋雨时才会慢慢出现。然而现在。夜秋雨的心却又开始有意拒绝他的触及。
“人们都在相信意见亘古不变的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我现在却遇见了一个砸钱帮鬼推都无法转动的磨盘。那么坚毅像是磐石。”
“她用尽了我全身所有力气。还是无法动摇一分一毫。我这可是第一次感受到挫败的滋味儿。却吃的那么津津有味。”
狄亚伦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已经喝醉了在唠叨。面对许柏安时。他毫无戒备的敞开心房说出烦恼來听。就连平日里的隐藏也在此刻全部打开倾倒出來。
“是啊。金钱能够解决的事儿其实都不算事。只不过夜秋雨根本不是那种可以用金钱解决的对象是吗。如果她真的是那种人。也不会让我这个妹夫对她如此着迷咯。”
狄亚伦的心在隐痛。他也不清楚心是怎么一个变化过程。在不知不觉间就对夜秋雨更多的在意起來。甚至到了见不到她的面。就会感到心慌难受的境地。
“姐夫。我……完了。彻彻底底栽在了这个女人的影响里。”
狄亚伦哼笑着说完。真的让调酒师将法国白兰地、古巴朗姆酒、墨西哥龙舌兰、波兰伏特加、苏格兰威士忌和荷兰杜松子酒。这六种世界上最烈的酒调和成为一款特制的鸡尾酒。
“喂。你该不会真要这样喝吧。我说着玩的。别当真啊。”
许柏安虽说语气里充满的担忧。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阻拦狄亚伦沒用。
望着手中有些奇异的鸡尾酒。狄亚伦轻笑着拿到嘴边。眸光微移看向许柏安。
“此时此刻。只有这杯酒才能更好的诠释我的心情。”
狄亚伦说完。仰头一饮而尽。酒水如同他低郁的气息一样。烈酒下肚的滋味儿真的不太好受。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吞入腹中。搜肠刮肚的烧灼感让人难受。
“你这样又何必呢。”
许柏安从狄亚伦手中拿过酒杯。看着他折磨自己这么痛苦。身为姐夫的他心里也不好过。
“看來上次和你说的都白费了。你还真是一朝回到了解放前。不过好在你只是虐自己而不是虐人。不然的话……有些事还真是很难讲了。”
不太了解具体情况的许柏安。无心的随口说了这样的话。更加增添了狄亚伦心中的难过。
“或许……注定就是这样吧。我与夜家……本來就是势不两立。而她……也是如此……”
沉沉的一声叹息。还有理智的狄亚伦承认。他可能真的是因为喝了酒。所以才会在许柏安面前这样放肆大胆的卸下面具与伪装。
“姐夫。今天的事过去就算了。只有你和我知道。”
许柏安笑着点了点头。安抚式的一手搭在狄亚伦肩上。
“你放心吧。姐夫绝对说到做到。”
“对于你。我是真的很放心。姐夫。你就像……父亲一样……”
狄亚伦后面的话说的很含糊。不过许柏安听得很清楚。他知道。在狄亚伦心中“父亲”这两个字有多重要。能够将他比喻成父亲。狄亚伦是真的在敞开心扉。他要好好接受。
许柏安眼底满是慈爱。就像真正的父亲对待儿子一样温柔。他了解狄亚伦的感受。在他看似强悍外表下隐藏着坚强的心。其实某些时候比玻璃还要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