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
皇后看着几个侥幸逃回来的暗卫,眉心染上一蹙怒火,紧紧咬着牙:“一群饭桶,怎么能让人将江家人给劫走呢?”
她还想逼着萧景珩独自一人来赴宴,到时扣押住萧景珩,整个南端谁敢不听自己的?
一旁的玉安公主似乎并不意外,那两个人并不是好欺负的。
这不,仇人找上门了。
可玉安公主不能坐视不管,她装作非常生气的样子问:“萧景珩怎么会带兵潜入连城的,竟无一人察觉?”
“没错,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一点消息没有?”皇后端坐在椅子上,气得拳头紧攥,咬着牙让自己保存一丝丝理智,她怒喝:“还不快说!”
暗卫道:“回皇后娘娘,萧景珩就像是幽灵似的神出鬼没,等发现时已经晚了。”
更令人惊恐的是,他们不知道萧景珩到底带来了多少人,也不知萧景珩究竟是有什么本事,居然逐一将所有的暗卫藏身地点找到。
“废物,都是废物!”皇后气得将桌子上摆放的茶水点心一一挥落至地,心口剧烈起伏,怒问:“那三皇子呢?”
“三皇子也受了重伤,险些就死了。”暗卫如实回答。
皇后听后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又问三皇子具体伤成什么样子,听说是挨了萧景珩一剑,皇后冷笑:“萧景珩凭什么不杀了他?”
凭什么她的儿子就要被杀了,三皇子却活着?
玉安公主看着皇后的凌厉神色,心里一抖,万一被皇后知道了废太子的真实死因,她担心皇后不会放过自己。
“母后,三皇兄或许不值得萧景珩动手,故意留着口气做给您看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三皇兄是不敢背叛您的。”
玉安公主破天荒地开始给三皇子说起了好话,她不希望云澜有一天会被皇后祸害得没了继承人,毕竟三皇子也是她的兄长,总比外人强些。
皇后冷哼:“一帮废物,居然连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犯人都看不住。”
“母后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您想想看,萧景珩都敢以身犯险来救江家人,说明江家人在萧景珩心里非常的重要,这次江家人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一定气死了,
还有南端的太后娘娘,可是非常在意自己的至亲,所以萧景珩的痛苦比您多得多。”
玉安公主只能挑皇后爱听的说,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后的脸色。
果不其然皇后的脸上绽放了笑容,她哈哈大笑,那些折磨人的法子全都是她想出来的。
只恨不得要让江家人全都体验个遍才好,尤其是楚昀宁,皇后惋惜道:“若是楚昀宁被折磨,那本宫就开心了。”
四海之下谁不知道萧景珩的命根子就是楚昀宁。
当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皇后就控制不住了,她看向了玉安公主:“能不能想法子将楚昀宁掳来,本宫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闻言,玉安公主的眼皮下意识地跳了跳,她紧张得手心全都是汗。
她屡屡败在楚昀宁手中,已经输得心服口服,根本不想和楚昀宁比较。
而且掳走楚昀宁,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儿臣无能。”玉安公主跪在地上说。
皇后闻言冷冷一哼:“你心里就只有公主梦,忘了你皇兄是怎么死的了?”
玉安公主连说不敢,脑袋垂得很低。
这时殿外进来个嬷嬷,脸色难看地在皇后耳边嘀咕,是关于废太子曾为了沉碧去攻击东陵之事,并且东陵不顾盟约反向倒戈南端,让废太子四面楚歌,两方前后夹击,以至于废太子兵败。
皇后一听立即就坐不住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东陵欺负过皇儿?”
“娘娘,奴婢不敢造假,外面的人都在这么传,据说那个沉碧是东陵皇帝的心尖尖,已经没了踪影了,八成是死了,东陵皇帝因爱生恨这才迁怒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