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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提及褚儿,眼眶都红了,她做梦都觉得愧对这个孙儿,乍然听见这个孩子还活着的时候,又惊又喜,恨不得立刻看见这个孩子。
但一想到这个孩子的遭遇,太后又觉得无颜以对。
聊着聊着太后打了个哈欠,冲着两人摆摆手:“外面还有很多豺狼虎豹等着你们去处理,哀家暂时无碍,不必挂念。”
于是楚昀宁临走前给太后留下了几幅药方,调理身体,打算明儿再入宫看看。
出了宫门,萧景珩愧疚地看着楚昀宁:“阿宁,对不起。”
楚昀宁知道他在说什么,摇了摇头:“你既是太后亲子,又是萧王兄长,有些事夹在中间两难,我不怪你,今日已经给我主持了公道了。”
在打板子时,萧景珩明显就是放水了,否则萧王不可能还有机会回到慈和宫见太后。
而同样受刑的威武公主却被打断了腰。
在这件事上楚昀宁很感同身受,并没有责怪萧景珩,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
“阿宁,朕仅此袒护一次,日后如何朕不再插手过问。”
楚昀宁点头:“好!”
她跟萧王之间的恩怨,她自己会解决。
耳边忽然传来了老王爷的声音,他扯着嗓子大吼:“皇上,老臣第一个反对楚尚宫坐上中宫的位置,这万万不可啊,于理不合,让人耻笑,万人唾骂,先帝将您托付给老臣,老臣无颜面对先帝。”
萧景珩对着楚昀宁说:“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朕。”
“好。”
楚昀宁从一旁退下,她头也不回,只听见老王爷不停磕头,砰砰作响的声音,她不屑地弯了弯唇,嘴角扯出冷笑。
快要出宫门时恰好遇见了京兆尹,见了她,恭恭敬敬地弯着腰:“楚尚宫。”
论身份,楚昀宁的身份还没有京兆尹高呢,她身子一闪躲开了。
“大人客气了。”
京兆尹微微抬起身,连视线都不敢和楚昀宁平齐,道:“微臣这就去诸位大人府中统计人口。”
楚昀宁笑:“大人这话不必向我汇报,我是后宫尚宫,不管前朝的事。”
“是,是微臣唐突了。”京兆尹略有些尴尬,楚昀宁继续往前走,这次出入皇宫和之前不同,已经没了人阻挠,而且百姓们看她的眼神好坏参半。
楚昀宁莞尔一笑,上了马车看见了昏昏欲睡的北北,北北听见动静立即惊醒了不少,担忧地问:“娘亲,皇祖母怎么样了?”
“需要静养。”
刚才是准备带北北一块去的,但转念想着人太多,也复杂,还不知什么情况,她更担心会被有心人给利用了,拿北北做文章,所以就将北北安置在马车里。
楚昀宁坐稳后对着马夫说:“回府吧。”
“是。”
马车启动,北北的心情是既高兴又忐忑,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精致的玉佩,分为两瓣儿:“这是前年我在学堂做了个不错的文章,皇祖母赏给我的,我托皇伯伯给做成了玉佩,原本是要给未出世的小妹妹,但现在我有大哥了,我决定先给大哥。”
至于妹妹的,日后再寻其他宝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