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坤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是真的巴不得易逝水越早离开珍宝阁越好,何况这只是一个想法,他还并未对易逝水采取行动,而且他觉得这满屋子的人,哪一个不是怀揣着跟他同样的心思,尤其是一向以精明老道著称的沐莲衣,只怕比任何人都希望易逝水越早退场越好,所以当对方**裸地对他进行威胁时,他整个人气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 ]
且不知为何,他怎么看都觉得沐莲衣的表情,有一种举世混浊,唯我独清的感觉,这无疑让他心中更加窝火,一时间对沐莲衣可谓恨到了极点,心中也不知将对方骂了多少遍。
但然,一切都仅止于此,他断不会气不过地上去找对方决斗,他还没有疯掉,尤其还是在这么个地方。
但不管怎么说,经过沐莲衣这一番大有敲山震虎之意地言辞,想对易逝水出手的人,心中都不得不好好思量一番。
屋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凝望,在期待。
但大多数人的心思都是一样,毫无疑问,皆希望易逝水能在领悟那《紫炎决》时出现变故,这样便无需人们出手。
易逝水这个燕山派当代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资质世间罕见,修为之高,深不见底,横扫同辈所有敌手,至今未逢一败,他若能够走到最后,也不知要扼杀多少人夺得那至宝的念想,即使没有赤焰岭一幕,即使前头因为他、很多人处在杀阵的攻击下还能保留驻足珍宝阁的资格,人们想要他被淘汰的想法也始终不会有任何改变。
毕竟人大多时候都是现实的。
众矢之的!自他进入珍宝阁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
古籍不断翻动,书籍金光闪烁,将他衬托得神圣无比。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在观看《紫炎决》的过程中,好几次他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这似乎也是鹤龙祖师刻意为之,观看这些古籍,会让人的身心遭受极大的煎熬,因而又添加了理解整部书籍的难度。
这是一个非常饱受折磨的过程,但易逝水已经做得很好,如今他所坚持的时间已经远远越了之前那三名弟子。
当然这时《紫炎决》翻动的度越加快了起来,而易逝水更是紧绷着脸,双眼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书中内容,额头不断有汗珠落下。
这是一个关键时刻,有人欢喜有人愁,但肯定的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舍不得挪开了。
此时,随着领悟全书的难度不断加大,易逝水的状况也变得糟糕起来,但是在随后的时间里,人们期待的一幕久久没有生,他就如浮在水面上的一株坚韧的浮萍,任你大雨不断,任你大浪一重接着一重,看似惊险,却始终不被打沉。
楚宏与韩燕额头上都爬满了汗水,看来都急坏了,但他们不知道众人心中更加不好受,如果一直放任易逝水这般下去,搞不好真的会让他领悟成功。
不少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望向沐莲衣,如果不是顾虑她之前给出的话,很多人恨不得立刻就行动起来,此刻都在试探她的态度。
“我辈分低,焉做的了众师兄弟的主。你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我不会阻拦,但我绝不会与你们同出一气。”沐莲衣轻声叹道,说完便不再一言。
她表态了,意思已与之前大不相同。
其实,她本来打算等到易逝水支撑不下去,不用他们出手也能够被清理出局,如此最好,省得日后相见,被这个燕山青年第一高手记恨上,实在是一件如鲠在喉非常不快的事,如若这种想法不行,她也有其他的手段,便如眼下,自己不管不问,将做出头鸟的机会让给他人,如此,即便日后易逝水心中对她不忿,也不好真去找她的麻烦。
众人都不是傻子,怎会不明白沐莲衣的心思,但机会难得,短暂挣扎,十多名弟子盯向易逝水的目光不善到了极点。
真正的高手都没有动作,都想置身事外,愿意出手的只有炼气第九层以下的十多名弟子,但足以对易逝水构成巨大的威胁,对方真正值得忌惮的只有楚宏,韩燕无足轻重,易逝水更是半刻分不开神,一群炼气第七层,甚至第八层的修士一股脑冲上去,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我看你们谁敢上前一步!”眼见这些人目光不善地缓步逼来,楚宏神色当场就冷了下来。
“一群白眼狼,难道忘了这一路易师兄对你们的恩德了吗!”韩燕脸色冰冷地将剑指向众人道。
“恩德?我看他一路所做的都是为了他自己吧,废话少说,不想被淘汰出珍宝阁的话,给我们让开!”一名弟子拔剑喝道。
“看来没得商量了!”楚宏一字一顿道,实在不愿见到这种情况生。
“他必须离开珍宝阁!”又一名弟子喊道,说完就挥剑冲向了二人,余者亦纷纷冲涌而来。
一场大战立刻展开!
还算宽敞的屋子,当人们放手战斗起来后,才现这里是如此的奇特。
任你刀光纵横,剑影盘旋,硬是难以对屋中的一切造成伤害,墙壁、地面、书架、古籍都像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守护,外力击打其上都将被化解一空。不怪这么多年过去,这里还是这么的完整,如果轻易就能毁去,早不知被拆了多少遍。
“给我滚!”一声大吼,死死护在易逝水身前的楚宏猛地挥出一刀,一名弟子防备不及,顿时被一团白雾笼罩。
余者见状纷纷倒吸凉气,没曾想楚宏如此强悍,转眼间就将一人扫出了珍宝阁,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必定会有不少人选择按捺不动。
但刀既已出鞘,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人们不退反进,出招皆凶狠无比。
大战中,尽管有护魂香神力护体,无需担心殒命,但各种不足致命的伤势却是不可避免地接连出现。
站在易逝水身前的楚宏,宛若一只疯狂的野兽,誓死不愿退后半步,他多次以长刀砍伤对手,鲜血都将地面都染红了。
“噗”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吼叫,他一刀将一名弟子的手臂砍下,刀上血液不住地流淌,却根本无法震住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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