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中,极是安静。
燕山掌门6远之昂然而立,年迈之躯看似若不禁风,但整个人无形中却透出一种强大的威严。
在他身后,岳阳与齐云雪并排而立。望着那苍老而略显孤单的背影,岳阳蓦然觉得心都要碎了。
这个一生都在为燕山派崛起而奋斗、如一根顶梁柱支撑着整个燕山派的老人,原来如今已经这么年迈了,仿似日薄西山,让人颇有酸涩之感。
“没想到短短时间,本派中已生两次命案,依你们看凶手会是谁?”6远之缓缓转过身,率先打破了沉默。
齐云雪一怔,她原以为掌门让她与岳阳一同前来,不过是想多补充一些细节,以便查出真凶,万没想到掌门问都没问他们,上来便问自己真凶是谁,但眼下线索有限,要立刻说出真凶是谁谈何容易,当下摇头道:“徒儿愚昧,无法得知凶人身份。”
6远之道:“你与他交过手,怎地连对方什么路数都看不出来吗?”
齐云雪一脸无奈地道:“此人戾气太重,闻所未闻,实在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数。”
6远之点了点头,看向岳阳,问道:“当日你也目睹了贼人的行凶过程,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眼见6远之问话,岳阳心中顿时生出一丝紧张,他强自镇定地道:“我虽不知凶手到底是谁,但我有把握,此人绝非万沼谷和玉剑门的人!”
“哦!”6远之双眼一亮。
齐云雪冷哼道:“以你之见,既然不是玉剑门和万沼谷之人行凶,那便是本门之人所为了?可在这齐国之中,除了玉剑门和万沼谷,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势力,会对本派弟子下如此毒手!”
6远之笑道:“你且让他说说看。”
等了半响,却不见岳阳说话,6远之诧异道:“怎么不说话了?”
岳阳面有为难地看了一眼齐云雪,6远之似现了什么,道:“尽管说来,不必忌讳什么。”
岳阳点了点头,想到今日黄肃所言,便道:“我已经听说了,不久前你与万沼谷签订了一桩婚事,呃,我想正值这等节骨眼上,万沼谷不与燕山派修好便罢了,断没有残害燕山弟子的道理。况且万沼谷虽然明里暗中皆处处针对贵派,恨不得将贵派连根拔起,但毕竟已有多年未如此堂而皇之地命人在燕山之中,公然残害贵派弟子。数十年未如此行事,眼下两派联姻迫在眉睫,重要关头,更不该如此!”
因为其中牵扯到了齐云雪,故岳阳之前有些犹豫,直担心说出后会触怒于她,不过此刻望去,倒出乎他所料,只见齐云雪非但没有动怒,反倒露出一脸深思之状,似是对自己的推论极为认可,这倒是让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6远之点头笑道:“那玉剑门为何又不会参与行凶呢?”齐云雪也望向岳阳。
岳阳道:“我曾与玉剑门少主季青阳有过一面之缘,犹记得当时他亲口对我说,想铸剑为犁和燕山派永世交好。如今想来,当时我修为全无,也无半点名气,倘若他有意欺骗燕山而说谎,以我二人身份之悬殊,根本不必对我多费口舌,他大可以与贵派中颇有威望的人道来,没理由同我这个连燕山弟子都算不上的人聊那么多。这足以说明,当日季青阳所说的话句句自肺腑。而此人之所以能与我相谈许久,全因此人性情豁达,不受世俗框架束缚,没有常人那死板的尊卑观念,且又与我气味相投、一见如故,才会无所顾忌,畅所欲言,直抒心事。”
“如今外界相传,玉剑门门主极为器重这么一个儿子,门中很多事务已逐步交由他打理,甚至他很快就将成为玉剑门下一代门主。如此人物,他的一言一行想必在一定程度上已经代表了玉剑门,他既有意与燕山派化干戈共和平,玉剑门理应与他同气连枝,断没有反其道而行的道理。所以我相信玉剑门定然没有参与此事。”
6远之笑道:“季青阳的为人倒是不错。我记得当日他来本派做客,便与我商讨过有关两派止戈之事。那时见他一脸诚意不似有假,可见此人品行端正,必不会是言而无信之辈,他日他若成了玉剑门的掌门,必能造福两派。”顿了顿,6远之抚掌对岳阳笑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眼光却如此老辣通透,足以胜过了本门中许多人,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你居然与那季青阳结下了一段友谊。”
齐云雪冷哼道:“听你分析地倒是句句在理,只是玉剑门与万沼谷倘若都没有参与,那你岂不是在说这一切便是本门之人所为了!你且说这人是谁!”
岳阳摇了摇头,他心中的确怀疑是燕山派内部人所为,但具体是谁,他心中毫无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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