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南诏国!”
君墨揉了揉额头,眉头紧蹙,一副为难模样:“这,咱们楚国刚刚平息了一场动荡,若是兵戎相见,军饷都是问题,且兵戎相见,真正受苦的也不过是百姓。”
“可若是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装作不知道,朕却也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南诏国实在是欺人太甚……”
君墨沉默了片刻:“此事有些复杂,你们容朕好好想想。”
下了朝,君墨刚刚回到养心殿换下朝服,就瞧见小淳子匆匆进来。
“怎么了?”
“陛下,宜妃娘娘在养心殿外跪着,奴才刚刚去看了一眼,瞧着她双眼通红,好似哭过。”
君墨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她喜欢跪,就让她跪着吧。”
小林子已经将奏折抱了进来,君墨在御案后坐了,取了折子来看。
今日的奏折,也几乎是为着楚临沐之事的,君墨看了两本,就将奏折都推到了一旁,吩咐着小林子:“将这里面说楚临沐的事情的折子都挑出来放到旁边去吧,朕也懒得看。”
小林子应了,一一筛选起来,君墨便在一旁蹙着眉头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小淳子抬起眼来,就瞧见昭阳从门外走了进来。
“陛下,长公主来了。”
君墨应了一声,抬起眼来:“皇姐。”
“在想什么?方才我瞧见阿幼朵在门口跪着,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此事。”昭阳笑了笑,问着。
“知道,不怎么想见她。”君墨撇了撇嘴,神情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怎么?”昭阳挑眉,有些诧异。
君墨叹了口气,往身后的椅背上靠去:“也没什么,只是想着她就十来岁,却惯会作戏,心里不怎么舒服。再加上楚临沐在南诏国之事,此前对楚临沐的所作所为我本就有气,虽然一早就知道楚临沐在南诏国,可是这样现下闹得满朝皆知,我还是想冲到南诏国去将他抓来狠狠揍他一顿。”
昭阳抿着唇立在一旁没有作声。
说起这一茬,君墨就想起了之前一些不太好的记忆,声音亦是变得幽深起来:“父皇虽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却也养育了他这么些年。且在所有皇子之中,父皇对他算得上是极好的了。许多时候我都觉着,父皇偏爱他一些,不怎么喜欢我。”
昭阳沉默了下来,半晌没有作声。
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在君墨的脑海中闪过,想起皇姐被逼迫着在破旧的房屋中生下孩子,又与自己的亲生孩子分离了那么长的时间。
想起他与苏丞相带兵赶回渭城之时,渭城中那兵荒马乱的情形。
想起楚临沐站在城墙上,那张狂不可一世的模样……
君墨紧紧咬着牙关,站起身来,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烁着利刃一般的亮光:“楚临沐此人,哪怕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他抓回来,将他押到父皇的灵位前,以他的人头为祭,以告慰父皇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