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药酒之后,仔细揉一揉,将里面的淤血揉散开,约摸半个月左右,淤青便可尽数消褪。”
“只是他如今昏迷不醒,从把脉来看,他的脾脏有些出血,其它地方还有没有受伤,还无法断言。还得等公子醒来之后,仔细查看一番,才可下定论。”
叶澜渊点了点头:“那他何时能够醒来?”
“这,我也说不准,若是伤了脑袋或者其它内里的器官,便得昏迷些时候,若是其它地方没有受重伤,只是脾脏出血和表面上看到的这些,应当一两个时辰内就能醒来。”
叶澜渊点了点头:“你先就你能够诊断出来的开个药方子吧。”
大夫应了声,去了笔墨纸砚来写了方子,递给了掌柜,又从药箱子里拿了一瓶药酒来,放在了桌子上。
“身上的淤青可用这药酒涂抹,涂抹之后用力将淤青揉散,方可活血化瘀,促进血脉流通。”
待大夫离开之后,叶澜渊方站起身来:“准备马车,将马车中的垫子铺厚一些,我要带大公子回府。派人去旗山书院将二公子请回府,在叫人去向书院给大公子告个假,文瑞先生那里也须得派人去告个假。”
管家一一应了下来。
叶澜渊带着叶子凡回了府,径直叫人抬着叶子凡回了他的院子。
叶澜渊也跟着进了叶子凡住的屋子,目光四处打量着。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来叶子凡的房中,房中的摆设简单得有些过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一个书柜,几个木箱子,便是所有。
且仅有的这些东西看起来也应当有些年头了。
叶澜渊知道叶子凡过得不怎么好,事实上,之前那许多年,他都默许了这种不好。
他对叶子凡也素来不闻不问,只在他做错事的时候,肆意打骂。
他自也明白,府中下人从来十分懂得看人脸色行事,连他都这样忽视了叶子凡,下面的人自然也都有样学样。
只是他以为,至少叶子凡在叶府之中,应该是吃得饱穿的暖的。
因为,连叶府随便一个下人都不会缺衣少食,最低等的下人每年尚且有八套衣裳,虽是粗布,可也至少可以保证暖和。
可是时至今日,他才发现,他叶澜渊的儿子,竟连府中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
叶澜渊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气压了下去:“去主院将夫人请过来。”
林静柔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向来是已经听闻了叶子凡是被抬回来的消息,一进屋便关切地开了口:“老爷,子凡怎么样了?我只听人说他被人抬进府中,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子凡这是病了吗?”
叶澜渊神情淡漠地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林静柔便已经瞧见了床上叶子凡的情形,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天呐,这是怎么了?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子凡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了?究竟是哪个天杀的?竟然下如此毒手?”
嘴里惊呼连连,眼中却不见丝毫心痛,反而带着几许幸灾乐祸。
叶澜渊自是看在了眼中,嘴角一翘,溢出一抹冷笑来:“哪个天杀的,除了你养的好儿子,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