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的心情,便各自打道回府了。
刚回到府中在软榻上躺了下来,就听见外面传来轮椅的声音,昭阳抬眼往门口看去,果真瞧见苏远之冷着一张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昭阳自是知晓苏远之这副冷面孔是为了什么,连忙陪着笑脸道:“你消息倒是灵通。”
“可有受伤?”苏远之问着,眼中俱是关切。
昭阳摇了摇头:“有暗卫在,她都不曾近我的身,怎么伤得了我?没事的……到底是我大意了,看来,我果真不应该随意出府,就应该每天拘在这府中绣绣花看看书的。”
“这是什么话?又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应该心慈手软,就应该斩草除根才是。”
昭阳只当苏远之是随口说说,却不曾想,苏远之的动作亦是极快,当即就出了门,带了那安庆候夫人的尸身去宫中同君墨告了状,而后向君墨求了旨意,带着人去查抄了安庆侯府。
朝中内外无不说,苏丞相冲冠一怒为红颜。
只是因着是安庆候夫人先动的手,意欲伤的还是皇家长公主,本就是不可饶恕的罪名,也无人敢提出任何异义。
经由这么一事,昭阳倒是果真整日里只呆在府中不怎么出门了。
不过有三个孩子整日里在她跟前闹腾,日子倒也并不无聊。
苏远之的腿也渐渐好了,每日苏远之都会丢开轮椅,扶着墙或者桌子站一会儿。
不过十来日之后,便能够稍稍迈开步子了,只是每走几步,额上都总是一层薄汗。
昭阳在一旁看了,心像是被什么扼住似得。
苏远之素来是能忍得痛的,且这已经是冬日,屋中放着几个火盆子昭阳尚且觉得冷,苏远之却只因为这几步路就满头大汗,可想而知,是有多艰辛。
昭阳劝了两回,让他不必这样着急。
只是苏远之也从来不是听劝的人,只是每次练习行走的时候都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昭阳了。
昭阳叹了口气,也不再劝,只每天晚上都让他用草药熏蒸之后,仔细给他揉捏。
临近过年的时候,苏远之便已经不再需要轮椅了,虽步履稍稍缓慢一些,却也已经叫人看不出丝毫异常了。
昭阳也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如今肚子已经开始显了。
只是过年是大事,昭阳也并未歇着,仍旧按部就班地准备着。
“长公主,庄子上的管事都已经带到了,长公主现在就要见?”王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
昭阳点了点头:“到年底了,庄子上的东西也都该好好清算清算的,忙过这年关,就能好好歇下了。”
棠梨取了衣裳来给昭阳穿,昭阳站起身来,伸着手任由棠梨侍候着。
邱嬷嬷立在一旁看着,目光落在昭阳的肚子上,沉吟了片刻才道:“我总觉着,长公主这一胎与前两胎肚子形状都有些不同,好似要圆一些,看起来更像是女孩儿。”
昭阳笑了笑:“可是王大夫都已经把了脉下了定论,说是男孩儿了。”
“那大抵是奴婢瞧得不对了吧,看肚子形状也不怎么准。王大夫是神医,自然不会看错。”
昭阳点了点头,等着棠梨给她穿好氅衣,方接过汤婆子拢在袖中,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