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就能让我放她回你的身边。你别以为这样诈我,就能让我自乱阵脚,让你有可乘之机,我断然不会上你的当。”
“是真还是假,也十分要判定,你只需要解除了她身上的迷药,她便可告诉你,她究竟是不是昭阳。”
仓央将信将疑地盯着苏远之看了半晌,飞快地从腰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来,放在了怀中人的鼻尖,苏远之却只是淡笑着看着。
被仓央锁在怀中的女子醒转了过来,眼中一片茫然之色,似乎有些不明白现在身处何处,是何情形。
只是一睁开眼,就瞧见了不远处的苏远之。
“相爷?”
仓央急急忙忙道:“昭阳?昭阳?”
流苏转过头望向自己身侧一直紧紧抱着她的男子,眉头轻轻蹙了蹙,终是醒转了过来。
“流苏,告诉他,你是谁?”苏远之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流苏闻言,缓了缓神,刚刚解除了迷药的药性,如今浑身仍旧有些酸软。
流苏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从袖中取了一张绣帕来,擦了擦自己的脸,那绣帕上此前浸泡过去除易容的药水,轻轻一擦,随后猛地一撕,就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仓央瞪大了眼盯着流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此前我专门用去除易容的药水仔细擦拭过你的脸,根本就没有易容。”
“我所用的易容的假面,须得用特殊的药水才能去除,普通的药根本拿它没有法子,自然去不了。”
“如何?”苏远之嗤笑了一声:“你什么也没有赢到,仓央,这一局,是你输了。”
仓央却仿佛仍旧在震惊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半晌,才抬起眼来望向苏远之:“好,苏远之,你够厉害。”
“只是……我永远也不会认输,也永远不会让自己死在你的手中。”说罢,便猛地转身,朝着悬崖冲了出去。
苏远之眉头一拧,连忙快步走到了悬崖边,却只瞧见一个身影不停地往下坠……
“派人下山去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暗卫应了声,苏远之才匆忙离开了华云寺,径直回了血隐楼。
昭阳见到苏远之,倒是愣了一愣:“昨日不是刚走?怎么今天又来了?”
“怎么?不想见到我?”苏远之嘴角一翘:“叫人收拾收拾东西,带孩子们一起回渭城吧。”
昭阳听他这样一说,倒是有些意外:“仓央已经找到了?”
苏远之颔首,却又摇了摇头:“找到了,却也没有找到,先收拾东西吧,路上再与你细说。”
“什么叫找到了却又没有找到的?”昭阳蹙了蹙眉:“你这人,总卖关子。”
只是在血隐楼中拘了这么些日子,能够回去,昭阳自然也是十分开怀的,急急忙忙叫了丫鬟来,将东西收拾收拾,将孩子们带着,便同苏远之一同回渭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