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一会儿,棠梨与流苏也前后脚回了院子,两人的情形看起来倒是比墨念要好上一些。
昭阳见几人脸上都带着几分疲惫之色,便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休息去了。
屋中没有了其他人,昭阳才又躺了下来。
只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窗外一点一点亮了起来,太阳照进了屋中,渐渐热了起来。
一直到午时,苏远之……却一直没有回来。
昭阳再也没有法子躺下去,在屋中来回踱步。
棠梨端着一盏燕窝汤进了屋,将燕窝汤放在了桌子上:“夫人喝些汤吧,相爷那样厉害的人,定然不会有事。”
“可是随州到淮南,即便是坐马车,也不过四五个时辰的路程。我们还都是骑的马,便是绕了远路,这么久,也应当到了啊。”昭阳眉头轻蹙着,有些焦躁。
“兴许是路上有什么特殊情况,耽搁了呢。”棠梨轻声宽慰着:“相爷武功本就十分高强,且还有暗卫保护着,断然出不了事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快,快去找大夫,主子出事了。”
昭阳豁然站起身来,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苏远之是被抱着回院子的,昭阳走到门口,瞧着苏远之躺在暗卫的怀中,便再也迈不动脚。
暗卫已经将苏远之抱进了屋中,放到了床榻上。
昭阳咬了咬唇,将手紧紧握了起来,只觉得腿软得厉害。
棠梨与墨念见状,急忙上前扶着昭阳进了屋,到了床边。
苏远之的脸色本就白皙,如今更是白得有些骇人。
昭阳以为苏远之是受了重伤,只是瞧着他身上却并无任何伤口的痕迹,衣裳都未被划破。
“这是怎么了?”昭阳抬起眼来望向跟着进来的怀安:“中了毒?”
怀安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昭阳的心一下子就被悬了起来,眼中满是惊诧:“中了毒?怎么会?我的避毒珠都还是他让王大夫给我的,难不成他竟然没有?”
怀安低着头,没有作声。
“我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昭阳心中焦躁,在屋中来来回回地踱步。
半晌,怀安才轻轻叹了口气:“那避毒珠需要的药材实在是有些珍贵,主子寻了许久才寻到那么一点,一共做了三个避毒珠,都给了……夫人。”
昭阳瞪大了眼,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一共三个,他都给了昭阳,昭阳自己拿了一颗,另外两颗,一颗在慕阳身上,一颗在君墨身上。
他知道自己将这三颗避毒珠分了出去,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就因为如此,她一直以为,那避毒珠虽然珍贵,却也并不是十分稀有的东西,他定也是有的。
却原来,没有。
“且我方才听同主子在一起的暗卫讲,我们分为十二路人马分头散开之后,主子以为追兵亦会散开追击,却不曾想,追兵竟然大多数都冲着主子来了……一路暗器陷阱毒烟围攻,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