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君墨的模样,已经几个月不曾见到君墨了,他似乎长高了许多,面容上已经隐隐约约有了几分男子汉的坚毅,只是兴许是因为生病和蒙汗药的缘故,脸色有些不太好。
昭阳伸手摸了摸君墨的额头,额头果真有些发烫。
“去叫大夫来,将所有大夫都叫来,快去。”昭阳连声吩咐着。
幸而苏远之派了不少的大夫跟在昭阳身边,大夫尽数被带了过来,仔细查看了楚君墨的情形,才同昭阳道:“蒙汗药可解,太子殿下的病也不太严重,吃上几副药便可痊愈,公主无需担忧。”
昭阳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大夫喂君墨吃了蒙汗药的解药:“虽然吃了解药,只是这药份量下得有些重,会有些伤元气,约摸要小半个时辰,太子爷才会醒来。”
大夫说完,便又退了下去去熬药去了。
昭阳在君墨的床边坐了下来,目光定定地看了君墨良久,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着。
过了良久,昭阳才稍稍平复了情绪,站起身来,转头同叶修明道:“走吧,出去与我说说今日的情形。”叶修明连忙应了声,跟在昭阳身后出了屋子。
“今日公主离开滨州城之后,得公主吩咐盯着齐府的人便瞧见齐王先去了城守衙门。”
“齐王离开之后没过多久,齐府便准备了马车,属下们瞧见齐王妃带着三公子上了马车,齐王世子一个劲地宽慰齐王妃,说三弟不会有事的,神医定会治好他。齐王妃带着三公子离开了滨州之后,随后齐王世子又带了人去了杨记布庄。”
“属下们得了公主的吩咐,各自派了几个人跟在了齐王、齐王世子和齐王妃身后,且还如公主所言那般,刻意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随后属下又亲自带人去了齐王府,按公主授意,找到了齐王府中守备最为森严的地方,带人杀了进去,果真发现了太子殿下。”
昭阳点了点头,终是松了口气。
齐王素来谨慎,昨日她提出要离开滨州的时候,他定然就已经心生怀疑。因而派了不少人明里暗里地跟在她身边,齐王猜到她定然留有后招,刻意兵分三路来试探昭阳,昭阳也假意让暗卫兵分三路跟着齐王、楚凌和齐王妃。
昭阳让人往滨州送消息,派出去的人马是为了将暗地里跟踪昭阳的人引出来,而昭阳也料到,他们即便是被昭阳引出来了,也定会传信回滨州通知齐王。
因而昭阳蓄意以飞鸽传书诱之,让齐王以为,飞鸽传书中传递的消息,才是昭阳真正要吩咐的事情,以为昭阳是要吩咐叶修明定要拦下齐王妃和齐王三公子的马车,将三公子带过来。
实则不然,昭阳真正要传递的消息,早已在昨日就暗中命人告诉了叶修明。
倒也果真如昭阳所料,和齐王妃去出了滨州城去寻医的,是真正的齐王府三公子,而君墨,却仍旧被留在齐府之中的。
昭阳想着自己担心了这么久的人如今正躺在屋中,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好,做的极好。”
言罢,便站起身来道:“齐王发现上当,只怕很快就会派人追上来,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准备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