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短时间就打听出我家的情况了。”陈晓晓不屑地白了张迪一眼:“不过她这如意算盘绝对得落空,我哥早就看上你了。”
我没想到陈晓晓会突然说这个,脚下一晃神,差点绊倒。
陈一白急忙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慌张地摆摆手:“我绊了一下,没什么事。”
“小心些。”陈一白不放心地看着我,突然伸出手来说:“来,我拉着你,这里的山路窄。”
我的脸立时觉得火辣辣的,浑身不自在。这陈氏兄妹,真是能给人造成尴尬。
令我意外的是,就在我踟蹰之间,张迪却走过来伸手将我推到陈一白跟前说:“你干哥哥叫你呢,还不赶紧去。”
陈一白顺势牵住我的手,继续朝前走去。
剩下路,陈一白一直牵着我的手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我看不到张迪,自然也看不到她背后灵是否出来了。
山路转了个弯,前面出现一条长满灌木的更窄的道路。陈一白对我说:“塔庙就在里面,我看过成光拍的照片,挺有意思的。而且这个景点没多少人知道,所以一直是原始面貌。”
“是吗?那周成光是怎么现的?”我伸手拨开眼前的灌木,那灌木太密了,尽管有陈一白在前面开路,还是不停地聚拢过来。
“是他上大一的时候来登山现的,后来每年登山的时候,他都会带队员来看看,也算一个固定项目了。”
走了大约十多分钟,我们才走完那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一出来大家都出惊讶的声音,那里竟然是一片平地,平地上开满了各色不知名的鲜艳野花。平台尽头有一棵几乎有两层楼高的老槐树,枝杈横生,遮挡了大半个平台。
那老槐树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树干上都是疙疙瘩瘩的树瘤。满树的槐花,香味扑鼻。风一吹过,纷纷扬扬落下如同雪片一般。
更让人称奇的是,这棵巨大古老的槐树是从一座一人高的石塔中长出来的。
石塔外形很像庙里和尚圆寂之后用的那种塔冢,虽然年代久远,塔身也长满了青苔,但还是能从缝隙里看到雕刻精美细致的花纹。古槐树的枝干虬蚺一般从古塔二层的雕花小窗户上伸出来,然后包围着塔身往上面和四周延伸。
同学们都啧啧称奇,大家立刻兴奋地围着这棵“塔中树”拍起照来。陈一白似乎对石塔上的花纹特别感兴趣,一直用手中的登山刀将上面的苔藓刮掉。
我抬头看着那几乎可以称得上遮天蔽日的浓郁树冠,心中却有点异样的感觉。那庞大树冠下的阴影里,古塔显得残破而神秘。因为树冠遮住了阳光,位于树根的石塔是完全的阴暗。
槐花的香味十分浓烈,我觉得有些头晕,心里想离得远点。但是不知为什么,双眼却离不开石塔上的雕花小窗。
终于我忍不住走过去,眼睛凑近石塔上的那些小窗户往里看去。里面黑洞洞的,除了树根和苔藓,什么都没有。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一只红彤彤的眼睛出现在窗户上,正好跟我来了个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