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见大红喜帐里面,她撅着嘴唇抱着枕头懒懒地歪在床上,精致的眉眼布满了愁云惨雾,他瞧得心中一动,走过去俯身瞧着她,“你想多了。给你下帖子的都是想巴结咱们的,你能过去,给个笑脸,他们就欢天喜地了,谁敢让你弹琴给他们听?不怕本侯手里的刀不长眼么?”
心里却突然跳出一句话来:她果然是极好看的。
这么近距离的盯着她瞧,都瞧不出有什么瑕疵,挑眉看他的时候还带着三分妩媚,七分慵懒。他觉得自己胸腔内的那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双手撑在她身侧,想将她抱个满怀……
他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两人都吃了一惊。
她看到他的脸慢慢的开始变红,他额上瞬间渗出一层汗。
他僵硬起站直身体,走出寝间,立在稍间门口处沮丧地道,“我走了。”
她连忙起身,三步并两步地跟上了他,“赫连郡,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见他怔住,她转了转眼珠,换了个温和些的说法,“你就是有什么暗疾,也无需瞒我,你我是夫妻,要相对一辈子的,你有何处不便?不如告诉我知道,以后我也好多注意,好生照顾你……”
“我没事。”他斩钉截铁地答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倒是你,瘦成什么样子了,你嫁了我,若是不胖个十斤八斤,人家都要怀疑我安南侯府的米不够吃。”
自是知道他是顾左右而言他,知他故意用调笑的方式逃避问题,她笑着捶他一记,送他出了门。
走出院子,他脸上的笑渐渐消失,眉宇阴沉。
第二天他晨练回来,发现屋中坐着玄南。
他脸色一沉,借口突然想到有事,转身就走了出去。
卫雁越叫他越走,当晚他都没有回后院住,而是宿在了外院。
卫雁心里有气,觉得自己的好心被辜负。他也有点生气,他不想别人知道他有隐疾。
两人僵了几天,卫雁去参加了几回宴会,果然如赫连郡所说那般,人们对她恭顺有加,没人给她难堪,次次皆是宾主尽欢,她甚至还结交了不少颇相投的友人。
宴会已参加了一轮,该轮到她回请了,她就吩咐勺儿去请赫连郡过来。
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他微微低头,穿过被侍女撩起的门帘走了进来。
她拿出一份名单和一个菜单给他看,两人谁都没提那天的事,说着宴客的打算,就这么和好了。
他在房中留宿,两人各自睡在自己一边,中间隔着两寸距离。他以为她睡得沉了,刚要翻身,就忽然听到她低低一声叹息。
他伸手将她搂住,“这些天我没回来陪你,你气了我么?”
她掰开他的指头,离开他的怀抱坐起身来,“我担心你!”
她认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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