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件小事想请你帮忙。在下对卫小姐一见倾心,引为此生知己,想向小姐提亲,想问问张二爷,小姐可有长辈在世?不知张二爷可否为小生引荐一下?”
张二力料不到他竟这般光明正大地就说起提亲之事,心中的怒火登时就蹿了起来,“秦公子,请你上门之前,还是先好好打听打听,不要说错了话,问错了人!”
秦宁笑道:“张二爷怎么突然发起脾气来了?在下是初次进京,许多规矩都不懂。不过想着二爷跟咱们关系算是挺亲近的,这不就来向二爷打听来了么?怎算是问错了人?你跟随小姐许久,深得小姐信任,在下还得请你多替在下向小姐美言几句呢。”
张二力脸色一沉,在身旁的茶几上拍了一掌,“秦宁,你还胡说!卫小姐乃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是不将我放在眼中么?此事休要再提,恕不远送!”
秦宁愣了半晌,才艰难地开口:“你……你说什么,她……她要嫁给你?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
不待张二力出言,一把清丽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卫雁立在当门处,冷然道,“二力是我未婚夫婿,是这宅子的男主人,还请秦公子对他说话客气些才好。”
不理会秦宁的尴尬和愣怔,卫雁朝张二力轻声道:“看来许多人都还不知道这一喜讯,也是你太低调了些。不若便将消息传出去,让圣宫中的兄弟们都替我高兴高兴吧。那些相熟的府上,也都送喜帖过去,听说下个月初六就是吉日,你那边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时间还来得及么?”
张二力猛力地摇头,面上挂着笑,“我有什么可准备的?我是个入赘的那个。”
今后,她必是要住在卫府不走的,那就只有他入赘进来了。对男子来说,这算得上是天大的委屈和耻辱了。
秦宁眸光一闪,想说两句讽刺之语,却听卫雁微笑道,“你胡说什么呢?不过是暂住在卫府里,以后孩子都跟着你姓张,谁说你是入赘的?”
这下不只是秦宁,就连张二力都惊讶地说不出话了。
卫雁并未多做解释,她胡乱施了一礼,“秦公子慢坐,二力你陪着吧,我先回房了。”
卫雁在后院躲了三天没有出门。霍琳琳的死对她打击很大,似是突然对所有事都死了心,提不起一点兴致。
丛公子被郑泽明强行送出了京城。纵火之事还是郑静明出面才压了下来,将罪名安给了其中一个被捕的从人,说是其因为婚姻不幸,导致对不检点的女子有偏见,所以才纵火行凶。不但毫无歉意,反而倒打一耙,污蔑卫雁的名誉。卫雁早对这家人的霸道司空见惯,张二力气得不轻,她还出言劝了几句。两人的婚事就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中传了开来。
有人替卫雁惋惜,她选来选去,最后选了个家奴。有人拍手称快,说她这种水性女子就活该得到这个下场。还有人借机打击赫连郡和徐玉钦,讽刺他们连个家奴都赢不过。更多的是默默地看笑话。
宇文炜听说后,还专门找了徐玉钦过去,问他知不知道那个张二力是什么人。
徐玉钦脸色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