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有人不以为然道:“你这是浑说吧?那位长兴侯之前还曾颇有贤名,跟皇后娘娘并称‘京城双姝’,这样的女子,竟然手染鲜血?不会是什么人刻意中伤,想借机打击迅速上位的长兴侯吧?”
“你还别不信,这事不是我瞎说的,听说这几天不少御史上书,指责长兴侯家风不正,说长兴侯连‘齐家’尚做不到,有何资格位列朝臣当中参与议政。家事尚不能平,如何助皇上平天下?”
“这么一来,不更说明是有人借着这件事打击长兴侯吗?我说么,人家家里请个道士来做做法事,本就稀松平常,怎么就搞得尽人皆知,都对长兴侯夫人指指点点起来?可见这些功勋之家也过得不易,男人们的争斗,偏将后宅妇人也都拉扯进来,借着人家家门中的哀事,替自己挣利益……”
人们越说越激动,此时他们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个引起话题的“目击者”已悄悄退出了人群,钻进了对面的酒楼。
“老郭,你越来越有出息了。”赫连郡手里握着酒盏,似笑非笑地望着来人,“做得不错!”
说着,在对面的空杯子里倒了杯酒,“坐吧!”
郭参将笑嘻嘻地在他对面坐了,举起酒杯仰头喝尽了杯中酒,“侯爷,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侯爷替末将解惑……”
“呸!还特么解惑!老郭,你进了京城,别的没学会,那些酸腐文人的做派倒了学了个十足十。要问什么,直说就是,少跟老子甩文词儿!”
郭参将眯着小眼睛嘿嘿一笑:“侯爷,末将这不是当官儿了么?不能在外头净给侯爷您丢脸不是?末将毕竟是侯爷带出来的么!”见赫连郡面色不善地瞧着他,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才回到正题,“末将就是想问问侯爷,为什么要把徐家做法事的事儿捅出去。不就是后院那些没见识的娘们闹个幺蛾子么,咱们跟着添什么乱啊?”
赫连郡朝他勾勾手指,待他凑近了,抬手就在他额头上狠狠一拍,“老子做事啥时候轮到你多嘴了?喝完酒给老子滚回练兵场去!瞧你那一身肥肉!再不骑马扛枪,怕是你不只说话文气起来,就连这通身耽于享乐的做派也跟那些自命不凡的文人差不多了!”
郭参将夸张地咧着嘴,揉揉被“熊爪子”拍红的额头,“侯爷,不带您这样的,人家跟着你出生入死,啥都干了,您连这点事儿都不告诉人家!
“呸!就你那德行,还自称什么‘人家’,那都是小姑娘说的话,还得是那种长的好看让人喜欢的小姑娘,听你自称人家,老子隔夜菜都能吐出来!”赫连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停顿一息,将他脖子揽了过来,“老郭,你要是真不懂,本侯也不怕告诉你,本侯做这桩事,不是因为闲的没事干,后院的事往往就能牵扯到男人的那些正事儿,要不怎么有句话叫‘妻贤夫祸少’呢?你记着,以后娶媳妇要擦亮眼,像长兴侯夫人那种蛇蝎女人,碰都不要碰,沾上了就赖你一辈子,要不以后你连哭的地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