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再快些!要远离那人,远离那不堪回首的过去!她要成为人上人,即使进京是来做一名棋子,也要风风光光地把握住一切机会,让自己活得好,再也不被任何人欺负!
她突然的逃跑之举,不只惹得侍女无比诧异,就连那马上的青年男子也觉得十分古怪。难不成,这是个疯小姐?可惜了!隔着厚厚的冬衣他都看得出来,那小姐的身段可是稀世难求呢!前凸后翘,双腿修长,腰细如柳,就是不知长得怎么样。
侍女不客气地瞪着那男子道:“管好你的马!这回是你走运,若是伤了我们小姐,鲁王妃饶不了你!”
鲁王妃?拿这么大的帽子压他?莫非那小姐是鲁王府的人?鲁王的千金只怕没这么大,莫非是鲁王爱妾?也不对啊,她梳的可是闺女发式……
姚新月一路狂奔,侍女在后追得气喘吁吁,马车奔驰出来,车夫吓得魂都没了,以为姚小姐是嫌他动作慢索性不坐他的车了,若是叫王妃知道他怠慢姚小姐,只怕这个月的赏钱又泡汤了。
直到奔过下一个巷口,姚新月才敢慢下脚步,回头望望,见那骑马的男子并未跟来,她抚了抚剧烈起伏的胸口,放下心来,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侍女紧随而上:“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奴婢瞧见您刚才根本没吃什么东西……”
“我没事。你记住,回去别跟王妃表姐乱说,就只说孟家人待我很客气,还热情地留了饭,我也用得很好。记住了?”姚新月对侍女说话时,微微抬着下巴,轻柔的声音中带着几许警告的意味。
侍女连忙应道:“是!小姐,天冷路滑,奴婢扶您上车?”
姚新月点了点头,见侍女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不由露出微笑,略一思索,将耳朵上挂着的明月珰取了下来,塞到侍女手里,“你拿着,这是王妃表姐送我的,上乘品质,当着人时别戴出来,等你出嫁了再戴。”
那侍女闻言一笑,万分欢喜地收了,“小姐说得哪里话?奴婢是小姐的奴婢,自然一辈子侍奉小姐,将来小姐出嫁了,奴婢自然也是跟着去的。”
这可不是她自己的意思,而是王妃的意思,王妃安排他们这些人服侍小姐,要求事事精细、不可违拗半分,将来姚小姐出嫁进入孟府,他们也要陪伴身侧,时时扶持。那隐晦的一层意思王妃没说,她却听得明白,王妃跟小姐虽有表姐妹的名分,却根本不甚熟悉,王妃岂会真正地放心将这么大的事交给小姐做呢?他们这些人表面对小姐衷心,其实却是王妃的耳目。也亏得这位小姐心实,一心想笼络他们,今天送这个,明天赏那个,他们也乐得收两边的好处,当面对小姐关怀奉承,背后却对王妃有什么说什么,毫不欺瞒。这也不能怪他们,谁让他们是鲁王府的奴婢,而不是姚家的奴婢呢?
姚新月回到鲁王府,吩咐人跟鲁王妃打个招呼,说自己饮酒有些头晕,想先回房休息了。不一会儿,却有王妃身边的侍女亲自来请,说鲁王妃有事召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