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财物、无辜殴打他人,是为触犯律法第七十九条和第一百零三条,前者需按价值赔偿,根据初步估计,大约需赔偿一千三百两,后者除支付汤药费之外,还需另关闭大狱三日以示警戒;当着本官之面,提供伪造物证,是为藐视朝廷命官,需受笞刑二十;煽动他人共同作乱,妖言惑众,乃是触犯第二百一十一条,需口头警示并关入大,待查清无叛国谋逆罪行后,方可释放;”
霍志强快速地说了一大堆,有些口干舌燥,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行刺朝廷命官,意图谋杀皇室宗亲,视为犯上作乱之罪,论罪当斩!”
说完最后四个字,只觉周遭空气都跟着冷了几分,本就寒冷的冬季午后,太阳慢慢隐去了光芒,楚当家面如死灰,颓败地委顿在地。她身旁的侍女婆子们面面相觑,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意。
赫连郡将大刀向地上一顿,冷声道:“好个论罪当斩!霍大人果然对律法了如指掌!本侯也算是此案受害者,不便插手,就请霍大人将此犯妇带回府衙,按律处置!待其问斩当日,本侯必会亲临刑场,向皇上讨个监斩官来当当!”
霍志强嘴角一抽,腹诽道:“这等拿不上台面的小事,也犯得着知会皇上?安南侯你为了立威,可真是胡攀乱扯、什么话都好意思说啊!”
楚当家被霍志强的侍卫们拖拽而起,上了锁链,那些婆子们纷纷大叫自己是受主子指使不是有意犯事,侍卫们也不理会,一个个地都给绑了起来。人群之中不知是谁起的头,竟鼓起掌来,由少及众,纷纷拍手称快,同时心中对律法、对赫连郡,更是畏惧了几分。
绝望至极的楚当家被带离原地,她频频回首,望着卫雁的眼眸如刀剑般犀利,她不过对付了这么个来历不明、普通至极的女人,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眼看自己被拖向牢狱所在的方向,她突然变得癫狂失态,剧烈地挣扎起来,她朝着清音阁大声嘶喊,“安南侯!你放了我!你快叫他们放了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即使我死了,你也会为我陪葬!你听到没有!放了我!否则,你不出三日就会死!”
赫连郡冷冷一笑:“你省省吧,眼看到了穷途末路,还妄想用这种伎俩博取活命机会。你当本侯是傻子么?”
卫雁闻言,却露出深思的表情,她至亲之人死于毒药,自己也曾受毒药所害,一听到楚当家所言,立时便联想到了毒药一事。她凑近赫连郡,解开勺儿刚刚缠好的绷带,细细地查看那伤处,金疮药已止住了血流,可那裂开的肌肤边缘,细看之下却泛着黑紫之色。
卫雁咬住嘴唇,快步追了上去,“姓楚的,拿解药来!”
楚当家扯开染血的嘴角轻蔑地笑了:“你让他们放了我,并跪地求我,承认自己是个没廉耻的贱妇,我就将解药给你!”
卫雁怒道:“安南侯与你无冤无仇,你是冲着我来的,却为何要伤害他性命?你将解药交出来,安南侯感念你心中还存有善念,说不定就不追究你的犯上行刺之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