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是赤裸裸的挖苦和威胁。
卫雁只是稍稍一顿,淡淡说道,“侯爷言重了。卫雁岂敢利用侯爷?卫雁分明已告知过侯爷,姚小姐会频频上门一事,侯爷愿意接触姚小姐,借卫雁这间房,与姚小姐相会,是侯爷利用了卫雁才是!侯爷有何打算卫雁不想去猜,也没兴趣知道,卫雁自问,已尽到本分,为侯爷提供了应当提供的消息和便利,侯爷还希望卫雁怎样?装疯卖傻、大吃飞醋、赶姚小姐出去?坏了侯爷的事,只怕卫雁明日便会横尸街头。卫雁无权无势,怎敢挑衅侯爷?”
“卫雁!你不要忘了,本侯说过,你与其投靠鲁王,不如投靠本侯!你处心积虑地接近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你就那般看不起本侯?觉得本侯及不上他们?”
赫连郡说这话时,笑意全无,眉目间的冷然之色,将气氛降到冰点。
“侯爷何需如此气急败坏,卫雁想做的事,侯爷勿怪,您的确做不到。希望侯爷不要妄图插手清音阁的事,请侯爷时刻记得,卫雁在外,虽与侯爷假凤虚凰,可在人后,卫雁是卫雁,侯爷是侯爷!”
两人不欢而散,自此便冷了下来。赫连郡即将向鲁王府提亲的消息甚嚣尘上,传的沸沸扬扬。就连某月某日某时赫连郡与姚新月同车、在鲁王府门前握手谈情的细节都被传了出来。
卫雁听闻这个传言时,正由勺儿为她梳妆打扮,预备去鲁王府面见鲁王妃,她对镜抚了抚发鬓,似笑非笑地问道,“依依,你从哪里听来的?”
“大街上啊,听对面酒楼朱大娘说的。主子,男主子这样乱来,你就不管管他?他跟那个姚小姐的事,闹得天下皆知,小姐的面子往哪里放啊?”
程依依怒目圆睁,瞧着卫雁不紧不慢的样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随他去。”卫雁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无论程依依再怎么劝,都不再理会,惹得勺儿忍不住笑出声来,“依依,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一句话来。”
“什么话?”
“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小姐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侯爷又不是你相公,你乱吃什么醋啊。”
勺儿一句话,立时就激得程依依炸了毛,“勺儿,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在意?我在意,还不是为了主子。主子可是咱们圣宫的圣主,她被人抢了男人,难道很光荣吗?以后主子行走江湖,要时时被人取笑。我这是一片忠心。你说什么?说我是太监?我怎么就成了太监了?哎,你别走啊,……主子,你评评理,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哎,……主子,你也别走啊,你们怎么都走了啊?……今天这是要去哪里吗?主子,你等等我啊,一起去,……喂!我还没上车呢!喂!”
勺儿放下车帘回过头来:“程依依真是聒噪,从楼上跟到楼下,从屋里追到屋外,还追着车走了半条街,她这是干什么啊?难道看不出来小姐不想提起安南侯吗?”
“我不想提起安南侯?”
“是啊,小姐,你是不是跟安南侯吵架了?勺儿一直不敢问,也不敢劝,小姐分明躲着安南侯,不想提起他。小姐这些日子也有些不开心,总是神情恍惚,常常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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