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霍兄派人去知会卫小姐一声,免她挂心。”
“这个当然……”霍志强勉强站定了身子,朝着卫雁又是一礼。卫雁侧身避开,“霍公子是琳琳兄长,卫雁怎能受您的礼?再说,我与琳琳情分匪浅,做什么都是应当应分的,还请霍公子放心,今日之事,卫雁、玄南先生、染墨和那些医者,谁都不会说出一个字去。”
霍志强本是想委婉地嘱咐两句的,卫雁主动出言保证,令他更是感激,毫无血色的嘴唇抖动片刻,却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卫雁又向高氏等人作别,这才转回头,告辞离去。徐玉钦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漫不经心地瞧着风景。她脚步一顿,知他是在等候自己。她要与他同行么?
继续揪扯,对彼此分明都没有好处。可是偏又贪恋那片刻柔情,来时路上他们在车中相对无言,气氛尴尬,难道回程的路会变得美好起来么?
卫雁假作不懂他的用意,朝他屈膝一礼,“徐公子,告辞!”
既然下定决心不再继续,就不能再给他任何错觉。
徐玉钦呼吸一窒,望着她与那几名医者由霍家一名管事模样的人引着朝前走去,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他这是被抛弃了?她躲避着他,就像躲避洪水猛兽一般,生怕被他黏住,飞也似地逃走了?
卫雁刚出霍府大门,就望见对面巷口停着一辆金漆青帷车,染墨立在车外,见卫雁出来,走上前低声道,“侯爷等了许久。”
赫连郡?他为什么不走?非要等着她一起回去?做戏也没必要这么较真吧?卫雁无奈地走到车前,屈膝道,“侯爷,今天是我思虑不周,我知侯爷气什么,还请侯爷宽恕这回,下次定以侯爷大事为重。”
赫连郡掀起车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上车!”
当着霍家下人面前,总不能拂了赫连郡的面子,卫雁爬上马车,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听他的抱怨之言……
赫连郡懒洋洋地靠在车壁上,抬手递给她一只手炉,接着重新闭上双目,似是在车中歇息得极为舒服。
暖熏熏的车中燃着泥炉,置于其上的茶壶中烧着冒热气的水,陡然进入这温暖的所在,才令卫雁惊觉,——在霍家佛堂外站得太久,手脚早就冻得没了知觉。此时暖暖的气息将她笼罩,手脚耳朵,都热热地痒起来。
车走得很慢很稳,茶壶里的水一滴都没有洒出来。而这段旅程也因着放慢的车速而变得漫长。赫连郡一直闭目养神,未曾说过一个字。她以为他会骂人,会训斥,至少会抱怨,可他没有。
到达清音阁时,天已黑透了。还未下车,就听见外面传来程依依的说话声:“主子,姚小姐等您多时了,说是与您有约。”
卫雁下意识地看了看赫连郡,只见他跳下马车,漫不经心地负手向里面走去。发现卫雁迟疑地坐在车前没有一同下来,他挑眉问道:“不走么?不是说,姚小姐已经久候我俩多时了么?”
我俩?
卫雁嘴角抽了抽,侯爷您还真直白。不过里头那人哪里是在等小女子我?分明就是为了“巧遇”您老人家才等到现在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