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光禄寺金嵩,见过侯爷。”对方不情愿地垂头拱了拱手。
“光禄寺……光禄寺……”赫连郡捏着下巴努力回忆着,突然,他双眼一亮,拍手道,“你是上回宫宴上频频与本侯作对的光禄寺卿?对,就是你!怎么,嫌你与本侯结的梁子不够大怕本侯记不住你,就又跑来本侯相好的地盘惹乱子?”
“岂敢……岂敢……下官……”光禄寺卿涨红了脸,没好气地瞪了身边的侄儿一眼,似乎在怪他道:“这瘟神在此,为何不预先告诉我?”
只怪赫连郡的侍卫皆穿着便服,否则他早早认出外头是赫连郡的人,也就不会贸然闯进去了。
年轻人一脸无辜,不明所以地摊了摊手,“我哪里知道这黑蛮子是谁?”
如今赫连郡的身份今非昔比,受封为侯爵,军功赫赫,早非当日他一个从三品的光禄寺卿可以随意挤兑的外臣。
“这是你儿子?”赫连郡指着那个受伤的公子道。
“并非下官之子,是下官的侄儿。”
“可有官品在身?侍郎?学士?将军?”
“并……并无……”
“那他爹是宰相?郡王?驸马?大将军?阁老?”
赫连郡一边说,那光禄寺卿就一边摇头。
赫连郡不屑地笑道:“那他的靠山就是你了?光禄寺卿好大的官威啊!自己侄儿调戏民女,被人家长辈教训了,不知回去好好教导,竟然还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金大人,天子脚下,还如此嚣张,谁借你的胆?看来今天又是本侯替无辜百姓出头的时候了!”
他声如洪钟,一番话说下来,引来了不少围观看热闹的路人。
“侯爷言重了!”光禄寺卿如何能当着众人面前认下这等欺压百姓的大罪?“下官的侄儿被重伤,下官只是前来问问,了解一下究竟发生了何事!此事若真是下官侄儿不对,下官自会回去教诲于他。若是旁人恶意相欺,下官却也不能善罢甘休。”
“哦?那你想怎么了解?本侯全程目睹今日之事,金大人,您要不要盘问本侯?本侯若是照直说,而非偏帮令侄,大人是不是还要对本侯用刑直到本侯说出大人心目中的‘事实’为止?”
光禄寺卿头上冷汗涔涔,这个赫连郡恁地难缠,不易对付,自己似乎怎么说都不对。旁边又有这么多人看着,若是自己被他三言两语给怼了回去,岂不颜面尽失?可真要计较起来,怕是自己的侄儿也不是什么错都没有。他曾与那女掌柜相谈过,对方礼仪周到,绝非那不讲道理之人,此事……究竟该如何善了?
不知不觉间,气势汹汹而来,欲要拿人问罪的光禄寺卿,陷入了两难之境。
赫连郡抱着臂膀,站在门前,将清音阁的大门挡住一半。卫雁望着他的背影,鼻中突然一酸。虽是交易一场,但被人挡在身后,免于面对那些绯短流长,她还是觉得感激。
“侯爷!”光禄寺卿思索片刻,心中有了计较,“据下官所知,这座清音阁根本不卖货品,迎来送往之人,就只一名妙龄女子,名唤轻雪。前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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