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傅洪礼被踹翻,如同乌龟般四脚朝天,许是被踹懵了,好几秒种他才笨拙地从地上爬起身,却踉跄了好几下才站稳。
“贼喊捉贼,若论起来谁更有动机给文老下毒,你心知肚明!”
苏倾城不给他清醒的机会,抬腿又是一脚,发了狠般直直朝傅洪礼的面门冲去。
嘭!这一脚重重踹在傅洪礼脸上,傅洪礼刚刚站稳便又被踹的往后踉跄而去,幸亏身后的保镖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他的脸上迅速泛起一个鞋印,灰头土脸的样子狼狈不堪。
“我,苏倾城,一直以来极力配合文老和钟老的研究,如果我们研究不出解药,那我将会用我的性命去救傅修远,最不希望文老出事的人就是我,最希望傅修远康复的人也是我!
反倒是你!
你傅洪礼!巴不得文老出事研究不出解药,巴不得傅修远病逝好让你一个乱臣贼子登上家主之位!”
“放肆!放肆!一派胡言!傅洪礼若有心对文老下毒早就动手,何须等到今日,家主万万不要听信了这恶女的谗言!”许氏长老见她越说越到点上,脸色铁青被戳中了痛处,不停拍着桌子向傅修远抗议:“家主,此女不懂礼数羞辱长辈,实在欺人太甚!”
“苏倾城!你个贱人!”傅洪礼也终于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他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脖子涨红仿佛要爆炸,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苏倾城。
“谁不懂礼数?”
淡淡的嗓音响起,男人音量不大却压住了一室的喧嚣。
傅修远的神色始终淡漠,即使看见苏倾城对傅洪礼动手也没多大情绪,他走到女孩身边,顺势把她的小手包裹进掌心中,冷冷抬眸,凌锐的目光直射向傅洪礼:“她是我的人,诸位别忘了,她是傅氏未来的主母,四叔方才的言论,实属先对未来主母不敬。打你,也是应该的。”
“傅修远你……”
傅洪礼一时情急之下竟直呼出傅修远的名字,等他惊然发觉,无数道诧异的目光已落到他身上,吓的他捂住嘴巴却为时已晚。
“好啊,了不得。”
苏倾城忍不住笑了。
“四叔竟敢直呼你们家主的名字,是不是也算不敬?应不应该重罚?”她笑着,特意看向那个一直把规矩挂在嘴边的许氏长老。
许氏长老脸色难堪,怒其不争的目光瞪向傅洪礼。
傅修远垂眸温和的目光凝着她,唇角微勾:“是该重罚,你说,要如何罚?”
“听说傅氏向来有祠堂打板子受罚的家规,不如就现在,罚四叔二十大板吧?”苏倾城笑盈盈地看向傅洪礼,饶是无害:“四叔,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
怎么可能!
傅洪礼情绪激动,事到如今仍旧想着倒打一耙:“家主不是真的要打我板子吧?这个女人在挑拨我们叔侄的关系您看不出来吗?”
“文老那毒地定然也是她下的,他就是在报复您,您不要被她骗了啊!”
哐当……木门伴随着巨响被人推开,一个鼻青脸肿,双手被绑在身后的男人踉踉跄跄地被推进祠堂,噗通一声他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尘雾散尽,自门口逆光走来一抹高大的身影。
来人一袭束身黑衣,劲发不苟,坚韧的眉眼仿佛要夺尽高山流水的凌厉,张狂而霸气。
“主子,这人很可疑,或许能给你们带来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