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灏泛着水雾的眼眸朝傅修远看去,小模样可怜兮兮:“真的吗?”
“嗯。”傅修远点头,望着小孩子渴望的目光,又补了句:“她不会再抛下你第三次,我保证。”
听到他这句话,景灏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再次望了眼电梯的方向,安慰自己那人会回来看她的,情绪低落地垂着脑袋回了病房。
沈知墨瞧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俊不禁,叹了口气故意用惆怅的语气告诫道:“小家伙,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气她了,若是真把她气跑了,你和你爹该怎么办?”
景灏:“……”
不想回答沈知墨这半打趣半告诫的语气,景灏爬上床,闷闷不乐地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顿时沈知墨又笑了。
傅修远凉凉地看了沈知墨一眼,沈大公子顿时清了下喉咙,把情绪收敛了个干干净净。
“我来看看小孩子还发烧不啦。”他走到床边,伸手探进被子里。
他一大早就是来查看景灏身体的,结果刚进门就撞上这父子俩黑黢黢的脸色,之后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被子里的景灏也没抗拒,任他摸着脑袋测了温度。
昨晚挂过水,小孩子的身体基本已经恢复正常,沈知墨收回手说:“烧退了,不过还需要巩固下,等下我让人送来药,给他吃了。”
傅修远淡淡嗯了声。
“把你手给我。”
检查完景灏的病情,沈知墨又照旧给傅修远把脉,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
“嗯……嗯?”
沈知墨眉心微皱,饱含深意的目光上下把傅修远打量了个遍。
不怕西医笑嘻嘻~
就怕中医眉眼低。
傅修远猜测到结果可能不太好,淡然道:“直说。”
“嗯……”沈知墨又稍稍挪了点位置,这次皱眉把了半晌,终是确认他没有把错,幽幽问:“吃什么灵丹妙药了?”
“怎么说?”
“脉搏比之前有力了。”
“……”
灵丹妙药没有,熊心豹子胆昨晚倒是吃了一份,只是细枝末节不好告诉外人罢了。
“可以啊兄弟。”沈知墨眼中罕见地染开愉悦的光芒,收手锤了下傅修远的肩膀,笑道:“这三年来我飞美洲为你把了多少次脉,一次比一次弱,这次竟然比上次好一点,这是个好征兆。”
“嗯。”
应得清淡。
沈知墨啧了声:“别不把这当回事,你知道这点微乎其乎的变化代表了什么吗?”
“什么?”
见好友兴致勃勃,傅修远也不好拂了他的一片心意,挑眉佯装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
“说明你可以晚死一段时间。”
沈知墨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也跟着失去了激情。
傅修远:“……”
孔昂:“……”
这沈大公子,说话咋那么不是味儿呢!
叩、叩——
忽然饶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不同于正常的敲门节奏吸引了孔昂的注意,他刹那朝门口望去。
“主子,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