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苏倾城趴在被窝中,将脸死死地埋进了被窝中,一点都不想再去回味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脏衣服我就先拿去洗了,你困的话再睡会儿。”
耳边传来男人的嗓音。
低低沉沉的声音很是干净,坦然,不沾染丝毫情欲,更让苏倾城脸上躁红不安。
看看,人家多么正经啊。
偏偏她的脑袋里想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傅修远帮她擦拭身体的时候,她恨不能把自己打晕。
“苏苏?”
似乎是因为她没有回复,男人把她把自己闷死便又喊了声。
苏倾城:“……”
从被窝中伸出一条光溜溜的手臂,她挥了挥。
见她还活着,男人似乎才放心,松了口气道:“你先待一会儿,我把衣服送出去,就给你找睡衣。”
“……”
那肯定得他找啊。
她现在浑身光溜溜总不能自己出去找衣服吧!
唉,算了算了。
快走快走,她现在一点都不关心什么睡衣,他赶紧离开就是对她最大的善良!
终于开门声响起。
脚步声出去,随后是关门声,声音响在苏倾城的耳边,想来是傅修远见她没有再吭声,便也带着她的衣服离开,她如释重负地从被窝里抬起脸,也不知道是被闷的还是被刚才的事情羞的,她的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烫极了。
望着已经被关上的房门,她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真要命。
……
傅修远将女孩的衣服拿出去,便被佣人接走,刚打算回去给女孩找睡衣穿,孔昂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
“主子,秦风来了。”
孔昂急匆匆爬上楼,气喘吁吁地压低了声音跟他汇报。
傅修远眉心皱了下。
果然,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苏倾城在傅宅出事,秦风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人呢?”
他淡定地问。
孔昂咽了下喉咙,为难道:“他要闯进来,保镖私自唤了暗卫,暗卫和秦风带来的人动了手,把人打伤了一个,如今他们僵在门口要跟咱们要个说法呢。”
跟谁?
跟他本人吧?
什么要说法,不就是想把苏倾城接回去,用得着拐弯抹角的么?
起初,傅修远很欣赏秦风这个对手,在商业上他们有着一样的敏锐,能发现一切商机,看透事情的本质和利弊,甚至可以说他们是同一类商业猎手,在人品上他也敬佩对方,光明磊落,不玩阴的,仅仅是这一点便让他另眼相看。
可是如今世道变了。
光明磊落他不再拥有,仅仅调换了苏倾城这一点,便彻彻底底地把他从一个正人君子变成了虚伪小人。
“主子,我建议您不要出面,派些人打发他们走就行了。”
孔昂支招道。
如今傅修远最好不要出去见任何人,尤其是秦风开始在海都斩头露角发展他自己的商业帝国,在某种层面上他和傅修远是商业对家的关系,若是让秦风知道傅修远如今病重,以他的手段和城府,海都怕是会沦陷到一个帝都人的手中。
“……”
傅修远在听完了孔昂的话之后,垂下眼帘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微微抬眸,朝身边的卧室看去。
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可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门板,看到了床上那个羞愤不已而红着脸暗自懊恼的小身影。
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温和的弧度,回过头来。
“去,为何不去?”
“啊?”
“他想见我,我便让他见我,去叫进来吧。”他说完,便一步一步地顺着台阶朝楼下走去。
孔昂在原地不禁瞠目结舌,真的要在这个时候见秦风?
秦风这个人实在是太阴险狡诈,若是让他知道主子目前的身体情况,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恶毒的招数来对付他们。
若不是秦风,他们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境地,主子的身体也不会糟糕到如此地步。
既然傅修远已经说话,孔昂不敢做出阻拦。
他出去没一会儿,便带了一波人过来,都是秦风带来的人,不算已经被送去医院的那个,身后还有四五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保镖,一看就知道是来搞事情的。
这很显然嘛。
若是和傅修远谈不拢的话,就直接动手抢人了。
而这五个只是明面跟在秦风身边,就是要告诉傅修远他的计划,让傅修远在心里面掂量掂量,最好能配合他,暗地里他还不知道带来了多少人马,或许傅宅外面的灌木丛中藏着的都是他的人。
“傅总,好久不见。”
秦风一进客厅,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傅修远。
吐出的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自信,似乎因为苏倾城被他调走之事而让他觉得胜过了傅修远,胜利的优越感让他在傅修远的面前完全可以这般嚣张。
然而,他想多了。
坐在沙发中淡然喝茶的男人只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一眼便收回视线,好似看他还不如看杯中的茶水。
孔昂见此,也毫不客气道:“秦总,来了便坐吧。”
孔昂待人一向很理智,一般不会因为私人感情便出现不妥的行为,就算对方跟他不合,在谈事情的场合上他也是客客气气的招待对方,但在秦风跟前,他是真的掩饰不住嫌恶,宣泄了个淋漓尽致。
秦风顺势坐下。
他总不会跟孔昂计较什么,左右他才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胜利者从不会去跟失败者计较什么,仅仅胜利这一点,他就已经够了。
他大肆肆地坐在沙发中,像是在他自己的地盘,噙一抹沉沉的笑意看着傅修远:“傅总应该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把她交出来吧。”
“她在楼上。”
傅修远回的干脆。
就连孔昂都跟着一愣,诧异地朝他看去。
傅修远面色淡然地执起手边的小茶壶,轻轻倒了一杯茶水入杯中,拿起茶杯在手中晃了晃圈。
他斟茶的动作优雅而认真,令人不知不觉便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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