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府。
董承正在厅中温着小酒,这几日来都在借酒浇愁。皇帝想要放弃帝位,这让他不知所措。这世界上最悲痛的,不过就是自己想要倾心帮助对方,作出了许多努力之后,他毅然放弃了。
“国丈,有人求见。”一个下人走了进来,向着董承拜道。
“何人?”董承将自己的酒樽满上酒,这个时候又有谁想要见自己呢?
“来人自称贾诩。”
“嗯?”董承伸向酒樽的手僵硬了,这个名字他如何没有听说过?当初自己在牛辅帐下的时候便与这贾诩有一些交情。
短短数十年过去,这贾诩的名声已经如日中天,乃是真智者啊。若是他能够给自己谋划一二,何愁大事不成?
“叫他进来。”
董承将这酒樽放到了一边,整了整衣冠候着。
未几,便见下人引着贾诩入了这厅中。
“国丈!”
“故人相见,却不似先前模样了。”董承起身,面带笑意引着贾诩落座,道。
“是啊,现在你可是国丈了,而我不过还是一个碌碌无名的谋臣。”贾诩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向着董承笑道。
“文和兄跟随齐王现如今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若说齐王帐下哪个谋士最得重用?无非便是文和兄啊。”董承回敬道。
“行了,既然你还当我是故人,我也不与你客套了。此番前来,便是有一事要劝你,不想见你跳下火坑啊。”贾诩开门见山,少了许多谋人用的弯弯绕绕。
这到是令董承有些诧异,想不到对方到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当下也洗耳恭听,道:“文和兄便说,在下自然虚心讨教。”
“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在此说,全是故人之言。你可不听,也可听。今日我不是齐王帐下的谋臣,你也不是皇帝的岳丈,咱们说点故人间该说的话,如何?”
“可以,这么长岁月不见,也是该唠嗑点故人该说的话了。”
“我问你,齐王和皇上哪个势大?”贾诩开门见山看向董承,问道。
“齐王。”董承也毫不掩饰,道。
“齐王谋臣和皇上谋臣哪个有才?哪个多计?齐王兵马和皇上兵马哪个多?哪个勇猛?齐王和皇上,谁更适合做这天下之主?”
“若论谋臣,齐王帐下戏志才、荀攸等人都并非泛泛之辈,能够辅佐齐王一统北方又岂是少计之辈?齐王雄兵百万,我家皇上又哪里有什么兵马?入了齐国,在这乱世之中能有如此治世,来千古不出的君王。”董承也如实道。
“好!”贾诩说完,又道:“那么兄弟可否知道,这临菑城中要取兄弟性命的人,不止一两个。若非齐王恩典,只怕兄弟已经命丧黄泉。”
“若是齐王真要杀,我又有何惧?不过死尔。”董承目光如炬,看来是真不怕死。
但是贾诩却轻声笑道:“有些话,你我兄弟私下说说便得了。世人都言你是大忠臣,可是这个中利益也只有你我二人明白。曹操的路不好走,特别是齐王还在的时候。而你若想要杀齐王,无疑是想要连累你的皇帝。齐王一家哪个不是雄霸之主?又岂是那般容易解决的?”
“若是兄弟觉得我说错了,那么请尽管放手去做,我敢保证兄弟一家绝活不过三日。若是兄弟觉得我说得对,那么便请防守,给这天下苍生百姓一个安宁,也给皇上一个大好解决。被挟持了这么多年,我想陛下也想要飞出牢笼,在天地之间自由驰骋。”
贾诩一袭良心话,句句如针扎在董承的心上。
在贾诩面前,董承更好似一个脱光的孩儿一般,根本没有什么能够隐藏的。
他羞愧的低下头来,道:“兄长请说便是。”
“你知道吗?”贾诩话锋一转,道:“齐王就算不屯兵在东安平,就算在临菑城都不屯兵,你们都毫无机会。”
“为何?”董承看向贾诩,问道。
“你信吗?齐王可以在临菑城中随时变出二十万兵马出来!”贾诩这句话更好似一记重锤,狠狠的打在董承的心上。
“当初我家主公还是骠骑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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