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的出奇。
伴随着呼啸的北风,这引燃热血的五百人踏马出关,望着未知的远方前进。
这一刻曹仁觉得无比的轻松,再不会去考虑任何东西,再不用去担负任何东西了。只有一心赴死,或许我们只有在死前的那一刹那才会真正的放松一般。
远处的黑暗之中,重瞳依旧还是那一身衣物,与以往不同的是他此刻却是骑在马上,紧紧攥着手中的缰绳。
手上青筋暴起,双目迷离似追忆,面上悲意渐浓。
或许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故事吧?又或许,只是在缅怀某些故人,某些伴随着时间长河已经遗忘在记忆的角落故人。
至少此刻,他正在追忆那已经快模糊的面容,那纤细的身躯,那无力软到在自己怀中的世界。那时候,他告诉自己,自己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对,悲痛莫过于心死。当你为之拼搏的世界毁灭之后,或许我们都会如他们这般,将自己的余生点燃,让它化作最后的光华,消散。
身体里面沉睡了千古的血液正在剧烈燃烧,他能够感觉到那已经冰冷的血液正在渐渐复苏过来,那热血让他静静攥着自己的铁矛。
“不行,这是主上最关键的一环之一,我决不能因为琐事坏了主上的计划!”紧握的手渐渐松开,沸腾的血渐渐平静。
他又化作了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静静的打量着面前的一切,任由他们如何。
西大营,在夜的沉寂之中,伴随着一声呼和,战鼓四起。
只见那摇曳的火光之中,曹军迅速扑入大营,左右开弓,向着大营深处杀去。
血战毫无预兆的降临,齐军士兵们英勇非凡,草原上的狼性迸发向着面前的敌人扑去。
“保护王子殿下!”
刘辰帐外,亲卫将军们断喝一声,便见三百虎贲迅速围了过来,将之护卫得严严实实。而左右更是带来许多人马护卫,生怕战火蔓延此处。
刘辰换上甲胄,阔步走出大帐,问道:“是何人袭营?”
“启禀殿下,不知何人袭营。敌军应不过数百人,很快就能平定。”亲卫将军道:“大公子已经带人过去了,交代我等好好保护殿下。”
“数百人袭营?”刘辰哪里会大意?要知道自己的父亲当初何时二十余骑就敢劫营的种,他既不会有何大意,更不会退缩在后。
“此既无援军,又无归路。曹军劫营乃是赴死一战,断不是单纯的劫营。”刘辰道:“传令,格杀勿论!”
“诺!”亲卫将军抱拳,翻身上马便向着嘶喊的远方而去。
刘辰之所以不下达更多的命令,那是因为他心里面很清楚,自己的义兄绝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如何看不明白这个中蹊跷?有些事情,自己现在下达安排命令,只会让指挥混乱不堪,反而起不到任何作用。
阵中,曹仁一马当先,手中马槊如风,已经不知道挑了多少人了。
前路不知何方,但他依然杀出一条血路来。
作为曹操帐下的猛将,他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完全不只是谋略那么简单,更有手中一杆马槊刺出来的功劳。
眉头紧锁,任由鲜血沐浴甲胄,曹仁此刻冷沉如水。
身后,五百死士也紧紧跟随,不离去半步。
这一路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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