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临菑。
春,桃花十里,令人心旷神怡。
这官道之上人来人往,都趁着这凉爽的天气在这里慢慢赶路,或是鉴赏着桃花,又或是鉴赏着那其余百花。
“入了这齐国,越往东这天气越好,城市也越繁华。看来齐王这些年来在这里的经营并没有白费啊,换来了这么繁华的地界。”
一个约莫二三十年纪的人正摇晃着羽扇,与这身边的几名官吏在这路上穿行,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官儿。
“来来来,这天也渐渐转热,大家也走了不远了。咱们啊便在这茶幌喝点凉茶再赶路,反正那临菑城也不远了。”年轻人笑着招呼了几声,还不及后面的几个官员说话,自己便先钻进了这茶幌之中。
“老人家,给我来一壶凉茶。”坐在这齐国特有的板凳上,向着那正在旁边歇息的老者喊道。
几个官员也赶将进来,围在这桌子周围坐下了。
那老者提着一壶茶过来,道:“你这少年郎,不知犯下何事儿了?年纪轻轻,便要押解流放?这茶我也不收你钱了,留着路上使唤,也好趁着还未出临菑地界好好吃点好的。”
年轻人一笑,道:“老人家,我一没上枷锁,二没穿囚服,老人家何以见得我便是犯事儿要流放呢?”
“年轻人呐,也莫要调侃我老人家了。我这茶幌在这临菑城外,哪一个被流放的人不过此地?前段时间那凌家老小,不也还未来得及换身衣服便拉出去砍了吗?”老人家道:“我看官爷身上带有枷锁,不是锁你是锁谁?在此间给你去了枷锁,也好叫你好好吃点东西,我见多了去了。”
显然这老人家在这里见了不少流放的犯人,年轻人一阵讪笑,将这茶倒满茶杯,笑道:“那老人家可曾见过从外面流放到临菑的不?”
“那没见过!”
“我便是从益州流放到临菑城的!”年轻人笑道。
“你这后生咋这般说话?”听到这老人家面色一肃,道:“莫非是我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不成,咱们大齐守孝三年,便是赵将军也才只打到旋门关外,如何便打到益州去了?”说到这,那老人家给了年轻人一个白眼,连连摇头,道:“你这后生满嘴的胡话,早知道就多收你点钱,叫你笑不出来。”
“哈哈哈哈.”年轻人笑着连连摇头,道:“老人家,我确实是从益州来。哪不是益州刘季玉乃是齐王同宗嘛,我又是齐王的大仇人,所以刘季玉就派人从益州将我押来了。”
“什么?”老头突然转过身来,细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后生,双目之中却升起了点点怒火:“你是齐王仇人?”
说罢还不待人解释,这老头便上前两步将那茶壶摔在地上,更将年轻人手上的茶杯抢过来:“即是齐王仇人,我这便容不得你,给我滚出去!”说罢,老头便要伸手去撵这年轻人。
几名官员急忙起身,劝道:“老人家.”
只是这话还未说出口,那老头便直接开骂,道:“你们这几当官的?吃着大王的用着大王的,对着畜牲还百般包容?给我滚,都滚出去,非逼我一把年纪了骂人,呸。”
听着老者不停的骂人,这年轻人到是没有什么火起,而那几个官员更是一脸受训模样,不敢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