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往往都是最惨烈的,特别是骑兵对冲的肉搏战。
残肢断臂伴随着刀锋的飞舞洒了一地,血水好似小溪一般,在还未完全凝结的时候泳到了一起。
无论高低贵贱,倒下之后就只能等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冰冷,那驰骋的马蹄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挡在前面的尸身,会尽量将他们全部踏碎成泥,直到那一股股腥臭弥漫战场。
鲜血让这些恶狼们越发凶狠,就好似他们自诩那般,狼嗅到了鲜血还会退缩吗?不会,它们会不计一切代价扑上去,直到将对方杀死,然后慢慢享受对方的血和肉。
三万多人并算不上是什么大敌,在这十几万人潮之中很快就被淹没。或许慕容煌不应该在正面战场上面对轲比能,毕竟对方只是打算一波就将整个东部淹没,一战而定。
硬碰硬也正好入了轲比能的下怀。
只可惜,双方之中一个是军事家,而另一个则是阴谋家。
从军事的角度来说,慕容煌这般硬碰硬确实十分不取,这无异于是以己之短击彼之长。
但是从阴谋家的角度来说,这样做非常值得,却好似一个大战略成功一般。至少这样,在某些人面前表现的并没有十分能力统治塞外,而又显得非常听话,无异于是某些人代理塞外的绝佳选择。
“大人,弟兄们快坚持不下去了!”几个忠诚的人一直守护在他身边,这些人哪个面上不是布满了鲜血?他们焦急而期待的看向自己效忠的大人,希望对方能够有一个决断。
慕容煌暗骂一句,环顾左右,自己的弟兄们确实已经越来越少了。
他将目光看向南面,或许希望哪里会出现一个奇迹吧?
“叫弟兄们坚持坚持,援军就快到了。”慕容煌不再说话,把转马头继续厮杀,此刻他要为了能够在这里活下去而坚持。
远处,鲜卑军的中军位置,轲比能驰马而立在一个能够纵观整个战场的地方。
“这慕容煌还真是天真,不过我就喜欢他这个天真劲儿。”轲比能向着左右的人笑道:“他知道我怕夜长梦多,想要一战定东部,竟然这般配合我等。看来今日之后,这东部还真的成为我等草原了。”
“单于说的是,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蚕食东部,这慕容煌也一直在让。现在看他还这么让,一会我去将他的脑袋割来,也好叫匠人给单于做一个酒杯。”鹘突笑道。
“哈哈哈哈.”轲比能大笑道:“我岂会用他的脑袋做酒杯?”
“今日一战之后,整个塞外都在我们鲜卑的人统领之下。那时候,我将会带着你们进入中原,去寻一个一直想要杀的人,也只有他的脑袋才有资格成为我的酒杯。”轲比能说到这,整个人的面上也浮现出几分狰狞:“我且看看这慕容煌,你那主子会不会来救你?”
“哼,单于放心。那齐军就算马不停蹄,也不会这么快就赶到。等他们到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去了,让他们给这些人收尸便是。”
“哈哈哈”轲比能大笑起来,点头,道:“就是要他们来收尸。”
远处,较为远离战场的方向。
一支庞大的蛮族骑兵正在草原上驰骋,向着战场方向快速接近,这些骑兵无不是轻装行进,虽然不少士兵提着马槊,但也有很多士兵只是拿着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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