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着急,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尽管已经累得受不了了,但是他还是拼命的向前。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心中记挂的孩子,自己的娃。
他知道,只有从这里逃出去,他才能够回去看一眼自己那还未长大的娃。
只是,命运就是这般弄人。
“嗤!”一支锋利的羽箭破头而入,从眉心穿出,留下一个血洞。
无神的双目伴随着无力的身躯倒下,如果还有机会,在死前再看一眼家的方向。
“好!”
齐军士兵们纷纷叫嚷,赞扬着领头狼诸葛瑾的箭法。
诸葛瑾自傲的将长弓收起,看向身边的徐庶,笑道:“兄长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露一手瞧瞧。”
徐庶从前方惊慌奔跑的敌军中收回目光,他轻笑着将腰间的长弓取下,捻起羽箭轻轻开弓。
这里没有任何怜悯,他们也不会去怜悯面前的失败者。战争本就是这样,这里没有任何人道主义,没有任何仁慈,也没有任何天真和浪漫,有的只是屠杀,只是死亡,只是冷血。
“嗖!”徐庶发开手,羽箭化作一抹流光,前方奔逃的‘猎物’瞬间便倒下一人。
穿头而过,其箭术丝毫不比诸葛瑾差。
“好!”诸葛瑾率先开口,士兵们纷纷跟随着叫嚷了起来。
“韩将军要试一下吗?”徐庶看向韩忠,这一路走来也就只有他皱着眉头,不说话,也不取弓箭。
韩忠轻笑了一下,在两位少主面前他是不甘擅装清高,只是道:“臣下冲锋陷阵还行,但是却不是这用箭的行家。”
徐庶知道对方心中作何感想,只是长出口气,轻笑着摇头,不再说话。如果有的选择,谁又愿意提起屠刀?既然握起了屠刀,谁又愿意放下?
有时候多死一个敌人,便会少死一个自己人。这买卖,划算。
就这般,在齐军玩笑般的屠杀之下,曹军一路留下不少尸体,而这些尸体最终也化作一滩肉泥。
终于,幸运的人们逃入了山谷之中,这个曹军报复的圈套之中。
齐军没有迟疑,他们相信只要一直追下去就能够拿下方与城。
“将军,前方我们奇士并没有探测过,还是不要前进了吧!”奇士向着诸葛瑾道。
诸葛瑾摆摆手,笑道:“诶,怕什么?这曹仁的大军都被沙溃了,难不成害怕他们埋伏不成?”
奇士又道:“可是根据枢密院传来的消息,敌军从昌邑过来的人差不多有数万人啊。”
“那不是还有一个方与城要守吗?殊不知这方与城乃是昌邑的屏障,一旦昌邑陷落,那么整个兖州可都破了!”
奇士最终还是没有劝开高傲的诸葛瑾,便是徐庶此刻也认为曹军没有能力再去发动任何主动进攻。
连串的胜利,势如破竹的攻势已经无声无息蒙蔽了这两个年轻将军的眼睛,自傲和自负让他们以为只要前进,就能够让敌军彻底倒下。
终于,这齐军骑兵之中最精锐的两个营,浮屠、真定,就这般冲入了敌军的埋伏圈。
嗅着这腥风,诸葛瑾和徐庶都觉得有些不安,但是二人却都没有重视这一点不安。
殊不知在山谷的深处,一场杀机正在等候着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