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
“放肆,你怎么跟我说话呢?就从你说话的态度上,我就知道二姨娘的事情,准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响,不及卫君拂心中的寒凉,她正欲恼火的想要大吵一架,却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
回眸眺望,卫景谌不知何时已经跟着他们出了竹渊。
他狭长的丹凤眼冷冰冰的扫视着卫明启:“是非不分,难道你在太学学得就是这些东西?”
“你,二弟,我知道你一向偏向小五,但你可知这是害了她。”
“偏向君儿?我君儿行事磊落,黑白分明,哪里用得着我偏向?倒是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心究竟偏颇到了何种地步?”
“二弟,我这是在以兄长的身份教导小五,你还是站到一旁去吧!”
“呵,站到一旁?卫明启,以你现在这种态度与是非不分,我倒是觉得你没什么资格可以教训我的小君儿。”
“二弟!你久病缠身,不在外面走动,根本就不知道何为是非曲直,何为正义,何为女子该有的教养,我这是为了小五好。”
手抓起卫君拂的手,卫景谌拉着卫君拂头也不回的离去,却在半途突然转身,一脸寒笑的盯着那月下的一颗老榕树,阴冷的说道:“想要找个人教导,喏,树下那个应该更合适,至于我的君儿,免开尊口。”
帅啊,有这种被偏爱的感觉,一下让卫君拂想起那句: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这不正是她现在的写照吗?
愕然回眸,卫明启这才发觉树后一直躲藏的卫娇娇,他似乎也有些不悦,冷声说道:“娇娇,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偷听不是一个淑女该有的礼仪。”
卫娇娇脸上噤若寒蝉,却还是娇娇弱弱的走出来:“大哥哥,娇娇没想要偷听,只是无意间从这里经过……可是我刚刚看到二哥哥与五姐姐,竟对大哥哥你一点儿尊重都没有,娇娇替你心疼。”
是啊,他再怎么说也是这个家中的长子,怎么还反倒被自家兄弟教训了?
一想到这里,卫明启又一肚子火,他疾步上前,挡住了卫景谌的去路:“二弟,你难道就在房中,连书本中的谦谦君子都不知道吗?”
“嗤,少拿你在太学那里背下来的书在这里与我嚼文咬字,你以为就凭那些八股的东西,就能让你在仕途上平步青云了?”
“你休要诋毁圣人,你自己不学无术,怎可如此轻慢天下悠悠学子?”
“我不学无术?卫明启,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不妨今日就告诉你,这一次的科举考试,我也会参加,到时候到底是你崇尚的那些狗屁不通的文章获胜,还是我获胜,不如擦亮眼睛,静观其变吧!”
“你,你说什么?你也要参加科举考试?二弟,你莫要开玩笑,参加科考之人,哪一个不是寒窗苦读数十载,像你这种整日抱着汤药罐子的人,又怎能……”
“怎么就不能了?卫明启,你是瞧不起谁呢?我就跟你打赌,这一次科考,你一定会败给我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