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眸,似乎有意要将自己身上的耻辱全都发泄到卫承弼的身上。
看着他一脸迟疑的神情,太妃冷冷一笑:“左相大人,你好啊!真是好啊,本宫做梦也没想到,竟会在你府上遇上这种奇葩的事情,假孕再嫁祸公主,呵呵……很好,好得很啊,你们家是把皇上都放在哪儿了?把本宫又放在何处了?”
其他的声音像是过眼云烟般从耳孔中穿堂而过,唯独那句假孕却独留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眼前一抹黑,险些踉跄在地,卫承弼的脸色奇差无比,却还是硬是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哭丧着脸叫道:“太妃,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自己府上的妾室竟敢大逆不道,用假孕还诬陷公主的清誉,是长了几个脑袋?”
这次听得真切,卫承弼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目光空洞且呆滞;而一旁的哭喊声突然惊涛骇浪般朝着他喷涌而来,让他猝不及防的抬起头……
“哎呀,我们卫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说说,孩子,怎么就没有呢?怎么会呢?”
看着那嚎啕的婆子,太妃显得不耐烦的怒斥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本宫害了你卫家的孩子不成?左相,你府上之人,这是在意会本宫吗?”
侧目看着那让自己不省心的娘,卫承弼惊恐万分的叫道:“娘,不得胡言,还不快向太妃赔礼道歉。”
老夫人满脸的泪痕,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一脸战战兢兢的说道:“太妃娘娘,老身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这整件事要怪就怪初杏那个贱人,都是她,是她耍了我们啊!”
这才想起关键,老夫人挥舞着手上的拐杖,赫然朝着屏风后面的床榻冲了过去。
瞧着她健步如飞的步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要起飞呢。
“贱人,你竟敢拿这种事来欺骗我?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无情的棍棒劈头盖脸的朝着初杏的头上,身上,脸上砸了下去,初杏一边闪躲,一边求饶,叫苦连天的时机,却又偷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总想着她替自己想个好法子。
事到临头,卫娇娇只能孤注一掷,她用一种极其细小的颤巍巍的嗓音说道:“太妃娘娘,也许,也许事情是哪里出了错吧!若二姨娘没有身孕,那她裙裾上的血水又是怎么回事儿?”
正说着,门外的张太医与那名仵作已经端着裙子走进来,张太医一脸静默,而后气恼的说道:“左相,你府上的姨娘用鸡血来混淆视听,倒是还想要败坏老朽的名声不是?”
鸡血?接连的巨变之词,让卫承弼应接不暇,他呆滞的目光盯着那条沾染了血水的裙裾,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有气无力。
“张太医,您说什么?鸡血?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卫君拂故意一脸好奇宝宝的神情,追问着缘由。
张太医略微扭头,让开了一条路,让那名仵作完全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不是老朽的专长,还劳烦你来告诉大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