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他接连提及当年之事……
此时在仔细端倪,全杖嘴角抽搐:“你。你长得,长得很像,很像……先皇后;不,你,你也很像,很像皇上,你是,你是?”
一个不敢置信的猜测在心中滋生,但全杖又胡乱摇着头:“不可能,那孩子一出生就死了,死了,是我亲眼看着被下葬的。”
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卫景谌再次重回话题:“说吧,到底韦贵妃为何要铲除卫夫人。”
全杖所有的防御心理都被击溃,他颤巍巍的叫道:“是卫夫人,是卫夫人她非说先皇后的死有蹊跷,是她非要让陈国公上奏朝廷,彻查先皇后一事……她怎么能活?怎么还能让她活着……”
“所以你们就给她下了毒?”
“呵,这要怪就怪她自己信错人,谁让她身边的丫头早就对她起了歹心?韦贵妃不过就是给那贱人画了一个饼,那贱人当真就对自己的主子下了手……只不过那贱人当时胆小,下毒的时间有些漫长,竟还拖着卫夫人又生下了三个孩子才命丧黄泉。”
所以卫夫人才会在诞下二子之后一直病恹恹的一病不起,而陈国公为了自己女儿的事情,也逐渐忘却了先皇后一事……
韦贵妃又趁此机会连生二子,稳固了后宫的地位,逐渐爬上了皇后的宝座。
如此处心积虑的阴谋,还真是煞费苦心得来不易啊!
卫景谌微微眯起双眸,“那君儿的事情呢?天生的煞星又是怎么回事儿?”
此时的全杖似乎已经丧心病狂,他猖狂的仰天大笑:“哈哈,哪能怪谁?要怪就怪卫承弼那个迂腐的脑袋,他娘子分明就是在生产的时候被初杏那贱人买通了稳婆,用了红花,才会出血不止而亡。”
所以卫夫人的血崩也是初杏那女人干的?
连瑜飞也没想到,那位看上去总是小心翼翼的二夫人,竟然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那煞星一说呢?又是谁指使的?”
“当然是我,当然是我,当时左相悲痛不已,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但陈国公府却不依不饶,非要查验真相,无奈之下,初杏那贱婢有求于我,而我则是趁机向左相宣称,夫人是被刚出生的小女儿克死的,哈哈哈!”
所以他的君儿从一出生就是无辜的。
想着她这些年的遭遇,手上的珠串在一瞬间被扯断的七零八落。
卫景谌阴沉的眼眸冷冰冰的说道:“瑜飞,杀了他!”
瑜飞抖了一下手,却还是克制的低声说道:“公子,现在还不到他死的时候,咱们得留下他指正韦皇后。”
急促喘息了几下,卫景谌摇动着轮椅转过身去,又低声说道:“不杀他,也要废了他,让他从今而后,生,不如死。”
得知主子动怒,瑜飞不敢有半点儿怠慢,双手用力,十几颗石子掌心齐发,直接打断了全杖的腰椎,让他彻底烂在这臭气熏天的水牢之中。
走出水牢,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卫景谌冷声说道:“既然我还没死,也是时候讨还那些欠下的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