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啊,可如今……只有先躲着卫景谌再说了……
牵强的笑容:“三师傅,我想……我今夜想跟你一起睡。”
蓝依萱愣了一下,又轻笑出声:“怎么?又做噩梦了?你小时候在玄冥观受伤跑来这里之后,就总是噩梦,那时候就是三师傅抱着你睡的,进来吧!”
如母亲的怀抱,虽说三师傅一辈子没嫁人,但是对她却是体贴入微,虽说与长佩公主的感觉不甚相同,但却也能温暖了她冰冷的心……
三日后,卫景谌基本体内的余毒已经尽除,但因为体力耗费过度,此时仍旧需要坐在轮椅上。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除了那昏迷不醒的卫明承,似乎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开始发展了。
悄悄从自己房中探出头去,发觉卫景谌并没有在院子里,卫君拂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她小心翼翼的走出来,背后一道粗狂的嗓音:“君丫头,怎么跟做了贼似的?你是不是又搞坏了什么东西了?”
险些吓得跳了脚,卫君拂一脸哀怨的转身跺脚撒娇:“大师傅,我又不是小时候,怎么可能会搞坏东西呢!”
“嘿,那可说不定,你小时候皮得很……”
看着卫君拂闪烁不已的眼神,虬髯叟努努嘴,不是滋味的问道:“找什么呢?找你二哥?那小子一早就带着他那个闷葫芦侍卫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二哥哥不在?这才松了口气,卫君拂挺直了腰杆,脸上都带着笑容:“大师傅,我听说卫明承有反应了?”
“嘿,还亏得你还记得他,死不了,不过那身骨头,听你二师父说,最起码也要一年半载才能长结实了,到时候……嘿嘿,我再给他放点血……”
什么什么?给卫明承放血?
卫君拂不敢置信的瞧着虬髯叟,他一脸得意:“你不知道,那小子可是活生生咬死了赤角蟒,还吸干了它的血,如今他可是百毒不侵,我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原来如此,该说卫明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是该说他倒霉还在后面?
卫君拂摇了摇头……
青天白日之下,眼前却是一片晦涩阴暗发霉潮湿。
若不是头顶一处阳光倒映在水面上泛起了波光,只怕此处只能用一股腐臭来形容吧。
看着那周身浸泡在臭水中早已看不清人模样的东西,卫景谌用帕子虚掩着鼻息,冷冰冰的说道:“全杖老道,咱们好久不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迟缓的才抬起头,一眼看到卫景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锁链,沙哑的嗓音嘶吼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怎么?这才过了几日,你就坚持不住了?那试问,我的君儿从小到大被你在这里关过几次?”
想起卫君拂那个煞星,全杖早已被臭水浸泡的肿胀的面颊更加狰狞,他大叫道:“都怪她,都是那个煞星,不然我就不会有事,都怪他……”
哗哗的铁链作响的同时,突然岸边飞来一记石子,直接打在了全杖的嘴上。
刺痛与一股碎石呼住了嘴巴,满口牙齿七零八落的掉了下来,嘴角全是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