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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谣言在街市上流传,卫君拂终于明白什么叫谣言害死人。
想必这般真假难辨之间,皇帝又怎么可能会放心将长佩公主许配给卫承弼?
她现在必须再好好想个法子才是了。
“哟,瞧瞧这是在这儿遇上哪位贵人了?还不去咱们满香楼坐坐?”
一股子茶里茶气的嗓音,却手腕上力度不小的扯着卫君拂朝着满香楼而去的香飘飘的身影,卫君拂忽而一笑:“金彩彩,你怎么都上街来了?难不成是生意做不下去了?”
“我呸呸呸,老娘生意红火的很,你这乌鸦嘴,也不怕烂了舌头,少了自己的银子。”
一记狠狠的却不带杀气的媚眼剜了卫君拂一下,被揪着上了马车的卫君拂仍旧出神的听着外面的闲言碎语。
一杯香茗送到嘴边,金彩彩狠狠的说道:“想听这种话,还不去满香楼!”
“彩彩,我近来太多事情……”
“知道你事情多,所以才让你去满香楼瞧瞧啊,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嘴角不明深意的笑容,让卫君拂心中浮想联翩。
才到了满香楼,就被扑鼻而来的酒香与菜香吸引的饥肠辘辘。
顺着后门上了满香楼的雅间,居高临下,一览无遗……
偏门外正堂的雅座上,忽而传来女子淡淡哀愁的嗓音:“各位不要这么说,我爹爹其实与我娘感情甚笃,奈何公主对爹爹多情难收,所以才……”
“听见没有?这才是你们家的最会唱戏的,连干我们这一行的都要自叹不如了。”
“她在这里几天了?”
“大概从左相府二夫人有不好的名声传出来之后,就差不多隔一天就来,赚得那眼泪是引得多少男人为之疯狂啊,她要是在咱们长乐坊,指定就是头牌!”
还真是不小的收获呢!
卫君拂听着卫娇娇在外面大堂里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硬是将卫承弼与二夫人说得情比金坚。
“喂,我说你怎么听着还来劲了?我今天带你来可不是为了专门让你看戏的。”
卫君拂轻笑着,喝了一杯药酒,顿时小脸红扑扑的,她斜睨着媚眼儿,表情却极度冰冷:“她想唱戏,我奉陪,你说,不如就来一出……身败名裂,如何?”
这妮子忒狠的心肠,她怎么就忘了呢?
金彩彩挑了一颗花生米丢在口中,艳红色的肚兜杨藏在外衫之间,随波起伏:“呵,呵呵,我喜欢,就不知道,该怎么唱……”
附耳说了几句话,金彩彩努努嘴,挑起兰花指戳着卫君拂的额头:“小没良心的,你可真是个狠茬子,老娘可算是记下了,那以后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你,不然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周围愤愤不平的眼神,卫娇娇偷偷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马上又故作矫情的说道:“其实这件事也不怪公主的,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要是喜欢上了谁,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我知道她喜欢爹……”
话才说到一半,突然楼梯上传来蹬蹬的脚步声,接着一溜烟的有人抱住了她的脚踝,大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