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随而来的太监笑若莲花,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叽叽喳喳。
下人手捧着一盆血肉模糊的东西过来,众人不免掩住鼻子,也长佩公主也有所闪躲。
独卫君拂走上前去,不嫌脏污的将盆中的东西尽数在场面前每个人展示一遍。
看着那些老东西面如死灰,卫君拂冷笑道:“各位想必也从书中看到过关于马宝的记载,那据各位所看,这东西该是什么?”
怎么也没想到,这种只有在书中才会出现的东西,还真就在本朝出现了。
一个个霜打的茄子那般垂头丧气,卫君拂终于慧心一笑。
心,颤抖了半晌,卫明杰哆嗦着嘴角,不觉用垂首掩饰着自己的窘迫:君拂笑了,因为他胜利了,所以他妹妹笑了,这笑容是因为他……
无比的激动,卫明杰暗自下定了决心,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还有什么,尽管使出来!”
“我说,卫公子,咱们本来说好了今日之事本该是卫家五小姐出面,你现在出来了,又算怎么回事儿?公主殿下,我觉得他们这是在作弊!”
“你……你们这是矫枉过正,我与君拂师出同门,为何不能替她?”
“呵,呵呵呵,好,很好,既然各位觉得不公平,那这一场,我来与你们比试,如何?”
长裙摇摆在风中,脸上的笑容却让人心头一阵阵冰冷。
女子出场,早就预谋好的诡计即将上场。
六皇子景云天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开口道:“其实,据本宫所知,这御马署,会的并不只是医治军马以及皇家的御马,他们还得……擅长驭马之术;既然刚刚卫家公子已经展示了医治的手法,不如这一场,就比赛驭马之术,如何?”
驭马?听闻此言,在场的几个男人脸色陡然一变,激动的站起身:“六皇子,君君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这驭马之事如此危险,她怎能承担?”
“几位大人,那按照你们的意思是说,这场比赛你们陈国公府算是认输了?”
“你……”连一向不易发怒的陈守年都难得有了气恼之色。
“认输?六皇子,不战而降,在我祁国,乃是叛国,是孬种的表现;我卫君拂虽不才身为女流之辈,却也不甘心背负这千古骂名;故而,这驭马一站,我迎战。”
“君拂,你别胡闹,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你伤了,那我该怎么向父亲交代?”
说完这句话,卫明杰却愣在当场。
交代?他需要吗?依父亲对待君拂的态度,怕是就算她真的伤了,父亲也根本不会在意。
一次次被自己所惊吓的同时,他才越来越明白为何卫君拂对卫家如此决绝:一个从未给过她温暖的地方,她又怎会将之当做是避风港?或者是家?
卫君拂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却坚定的将目光落在了上座之人的脸上。
“若我真的伤了,那也是命,怨不得他人;更何况,在我祁国,并非所有女子不如男;长佩公主当年随皇帝出征,不也曾历斩敌首与马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