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酒香气息扑面而来。
推开门,院落中更是一片杂乱,唯一一身褴褛的老头摇晃着身躯,醉眼惺忪的还仰脖灌着;一看就是个活脱脱的酒腻子。
“敢问,是田兽医吗?”平平仄仄的嗓音,让人听不出任何波澜。
老头微微眯起眼,瞟了一眼穿戴金贵的卫君拂,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找错地方了,这儿没有什么田兽医。”
看样子老头并不怎么待见自己。
卫君拂并没有气馁,她又踩着满院子碎酒坛朝着田兽医靠近了几步:“田兽医,我今天来……”
“嘿,我说你谁家偷跑的大姑娘,你来我这儿捣什么乱?不是说了,没什么田兽医,去去去……”
“田兽医……”
“嘿,你是不信邪是不是?我都说……”
啵,瓶塞子被人拔掉,一股酱香浓郁的酒香气息略带着微微苦涩在院子里蔓延开来。
老田头双眼闪光,朝着卫君拂就扑了过来。
努努嘴,看来金彩彩临行前给她送过来的这几坛药酒还真在这儿起了作用了。
把着酒馕一边摇晃一边倒推,成功的将老田头肚子里面的酒虫吸引出来。
他吞咽着口水,双眼闪亮,背脊挺直,与刚刚那颓废的模样截然相反。
“小姑娘,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儿?看在你手上的宝贝,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是阿猫啊,还是小狗啊病了的?给我送过来,三天,我保证三天给你医好。”
沾满了淤泥与老茧的手指头伸出三根,那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看得出来这老者定是有一定的真才实学,否则也不敢说这样的大话。
卫君拂轻笑着继续摇了摇手中的酒馕:“我近日来并非找你治病,只是来向你求学的。”
“什么?”以为误听,田老头掏了掏耳朵,又斜眼瞟了一下卫君拂。
“您没听错,我近日来,是特意拜师学艺的,我希望田师傅,能将您医治牲畜的所学,都倾囊相授。”
“谁学?你?”似是根本没把卫君拂放在眼中,田老头轻蔑讥笑。
“是,君拂是诚心诚意向田师傅求学,还望师傅能收下君拂。”
“你个怪丫儿,我老田头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丫头愿意学我们这种脏兮兮的手艺;你逗我玩儿呢吧!”
“君拂心诚,天地可鉴!”
“别逗了,瞧你身上穿得就知道你非富即贵,像你这种大小姐,我让你给马收拾个马圈,估计你就哭了。”
听了这句话,卫君拂柔和却坚定一笑,她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酒馕塞进了老田头的手中,转身褪下披风,将裙摆卷在腰带里面,二话不说拿起扫帚,直奔院子最东头的马圈而去。
里面堆积的满满杂草,还有被马践踏的马粪;分明是脏乱不堪,可卫君拂却连眉头也不眨一下,有秩序的打扫起来。
三刻钟的光景,卫君拂才刚刚收拾妥当,却猛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吼叫:“老不死的,你敢让她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