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现在就连你也保不住卫君拂了,所以我说,还不让她快跑,跑得越远越好,我,我这里还有些银子,我现在就去给她准备……”
什么时候他倒是有了这种好心?
卫君拂冷笑着,重新搀扶着卫景谌坐下,将他膝盖上的被子重新掖好,故作轻松的说道:“二哥哥放心,只要我不愿意,就没人……”
“到了现在还死鸭子嘴硬?”下颌被人高高抬起。
对上那双阴冷的桃花眼,却眷恋与他掌心轻柔的动作。
卫君拂小鸟依人的用稚嫩的脸庞摩挲着那冰冷的指尖:“二哥哥不要生气,二哥哥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君儿还需要二哥哥保护呢!”
保护?可他现在这样子保护得了谁?
愤恨的捶打着自己的膝盖,转眼却又高深莫测的目光看着卫君拂。
“君儿,婚姻大事,理应由家中长辈来权衡,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
怎么回事儿?难道这次连卫景谌也帮不了她了?
心中忐忑不安,想着最坏的打算,但一只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顶:“可,君儿莫忘了,婚姻之事,除了父亲,也该有母亲说话的份儿。”
母亲?青葱绣眉拧了一下,卫景谌拍了拍她的脸颊:“母亲虽早逝,但她身后可是还有娘家人!”
怦怦的心跳,卫君拂的指尖开始微微颤抖:外公一门?不,她不想,也无颜面对他们。
上辈子自己鬼迷心窍听信了卫娇娇的挑拨,对外公一家极度疏远以及刻薄,伤透了他们的心,也最终害得他们仕途尽毁,外公战死沙场,三表哥残废了身体,带着陈家所剩无几的人远走他乡。
她如此伤害过的人,又怎还有脸去见他们?
卫君拂咬了咬贝齿,从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二哥哥,我,从未与他们见过面,我想,还是,还是算了吧!”
细白的脸蛋被人拧在手中,卫景谌端倪着轻笑:“怎么?害怕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丫头,自来熟的一股脑就黏在我这个二哥哥身上了,如今不过就是让你去见见母亲的家人,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母亲因我而死,我怕……”
“你以为这世上哪个人都像父亲一样糊涂?陈国公是什么人?一辈子沙场点兵,什么看不透彻?怕是他现在最伤心的就是你这个唯一的外孙女儿从回来之后就没有去拜见过他们。”
心有戚戚然:外公,那个将她疼入骨髓的老人,她又岂会不知他对她的好?可心中的愧疚让她难以面对……
“去吧,我思来想去,如今能帮你挡下这门婚事的也只有陈家了;更何况,在那里,你才能真正的体会什么叫做骨肉亲情。”
是吗?她应该去吧!就算是为了替上辈子的自己忏悔。
卫君拂瞬间双眼明朗,哭笑不迭的抱紧了卫景谌:“君儿就知道二哥哥对君儿最好了,君儿最喜欢二哥哥了。”
这话听着是越发的顺耳起来。
卫景谌看着怀抱与胸前的小丫头,眼底透着不可思议的柔软,指节分明的敲打着她的额头:“要去认哥哥可以,但是,不准给其他男人抱抱,听见没有?”